可此时马儿已然受到了惊吓,前蹄朝天向后仰了去。
眼看着缪言就快要从马背上掉下来了,缪言也吓得紧闭双目不敢睁开。
突然,缪言感受到一阵风从身侧飞过,竟是有人从背后接住了她。
“薄凉,你还好吧?”
这个声音那般熟悉,缪言突然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薄凉,除了曾告诉饮溪楼老板自己的这个名讳,旁人怕是从未知晓。
待平稳落地后,缪言方才敢睁开眼,她回头看了一眼接住她的那个人。
果然,此人就是饮溪楼的老板叠溪。
“叠老板不在茶楼做生意,跑到这大街上闲逛干什么。”缪言一边作势拍着方才荡落在身上的尘土,一边看似漠不关心的询问道。
“我今日若是不出门,薄凉姑娘怕是就要坠马摔倒在地了。”这种情况下叠溪竟然是先对着缪言一顿打趣。
“你今日若是不出门,想必我也不会坠马。”缪言不依不饶的抱怨道。
“薄凉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叠溪轻轻一笑,面色也并没有丝毫怒气。
缪言停下了自己拍打灰尘地动作,对叠溪质问道:“你怕是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女儿身,却又那般装腔作势,真的是甚是无趣。”
“姑娘怕是误会了,在下只是见姑娘装扮的如此卖力才不好拆穿的。况且姑娘那日的装扮确实真假难辨,如若不是在下有从军多年的经验见过无数个男子,恐怕也辨别不出姑娘的女儿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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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言将五指并拢手臂伸直,手心对着叠溪,竟然险些打到叠溪的脸上:“打住,我还着急着赶路,今日就不陪着叠老板叙旧了。”
缪言勉强挤出笑容看了看叠溪,正打算转身上马离去。
叠溪低下了头似笑非笑的样子,抬手轻轻拍了拍缪言的肩膀:“薄凉姑娘这是要靠脚力赶路吗?”
缪言一惊,迅速回头看到自己骑出来的那匹马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只留下一路狂奔荡起来的尘土。
缪言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故作冷静的说道:“看来叠老板是过来看笑话的,分明看到我的马逃跑却不加以阻拦。缪言就不奉陪了,叠老板请自便。”说罢缪言欲转身离去。
叠溪顺手拉了一下缪言的衣袖又接着说:“薄凉姑娘如若不嫌弃,不如让在下送姑娘去你想去的地方如何?”
缪言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纵身一跃上了叠溪的马,并对站在一旁的叠溪说道:“走吧,我赶时间。”
叠溪掩口一笑又迅速收住,同时顺势上了马,坐在了缪言的身后。双手从缪言的腋下穿过,牵着马缰绳喊了声“驾”,马儿飞驰了起来。
一路上,叠溪除了询问缪言去往何处之外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缪言也不曾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
待到了左参军府附近的街市,缪言纵身一跃下了马背,随即往左参军府跑去,边跑边喊道:“谢谢啦!”
叠溪在马上看着这个一路狂奔的姑娘,不自觉地心里泛起了一片片涟漪。
他在边塞打仗多年,一直未曾与女子有过什么亲密接触,也是头一回与姑娘同坐一马。
如缪言这般豁达爽朗的女子,叠溪是从未见过的。
缪言冲入左参军府赢棋的院子内,没曾想此刻赢棋正在被左参军毒打。
左参军大人脸色涨得通红,双脚也站不稳,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缪言喝住左参军,对其怒吼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这样对自己的夫人动手。即便你是左参军,赢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凭什么在此遭受你这般折磨?”
左参军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一脸调侃的神态说道:“我当是谁呢,不过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