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2 / 3)

莫忆昨顾不得委屈,拼命想澄清自己的冤枉,牙齿却牢牢的凝固在一起,怎么也张不开嘴,衔冤负屈的惶恐。

自己可以忍受骗,忍受痛,忍受嫉妒带来的灾难,唯独扣上‘偷’的屈辱,她宁愿死,也不想被质疑。

很小的时候,很多小朋友在邻居家玩,不知是哪个捣蛋鬼偷偷拿走了邻家的两个鸡蛋,当时玩伴都比莫忆昨大,同时指向了她,她哭着辩解,好心的邻居把她抱着送回家并未追究。

那时虽小,莫忆昨对偷的概念理解的还不透,但是她就是讨厌强加给自己的这个罪名,她蹲在墙角哭得跟泥人似得,哭累了晕晕乎乎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在父亲的怀里,委屈的又是一通哭,她却没有在辩解,尽管父亲很心疼很和蔼的安慰着相信她,倔强的她从此恨透了‘偷’这个字,读小学时,同桌丢了橡皮,怀疑了她,竟被她狠狠挥了一拳,那是她第一次打架。

此刻她想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是牙,怎奈手脚被牢牢锁死,凝滞的望着张牙舞爪的各异神情

除了象牙,自己真的什么都没碰过,什么天竺血兰花她没有印象,如此高的头衔自己承担不起啊,相信会让人感恩戴德,污蔑的陷害会至于人死地。

莫忆昨僵怔孤立,惨白的脸上刮着屈霜,凝滞的目光一片空洞,直挺挺遭受着比死还可怕的鄙夷。

是顾小南拼命辩解喊冤拼命摇晃,使得莫忆昨魂回附体,有了听觉,有了知觉,有了视觉,有了滂沱的泪。

‘‘莫忆昨不是你不是你,醒过来呀,证明给他们看,人可以穷但志不穷’’,顾小南摇着减少温度的躯体又怕又急。

‘‘不会是被揭穿吓傻了吧,既然如此,何必给自己找难堪嘛’’,小米嘴上戳着,眼中还是有一丝担忧,看过又看了一眼。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会是莫忆昨啊’’。

‘‘还好找到罪魁祸首,否则,我们都会跟着良心不安,这算什么嘛,不带这样玩的呀’’

左一言右一语的质疑声声,唾弃恶语直灌心底。

身体被灌了铅的莫忆昨感觉生冷僵硬,看着都是荆棘的周遭,听着比剑芒还韧的秽语她紧紧咬着牙,屈透的目光莫冤的望向能给予自己信任与勇气的孔竹悠。

莫忆昨要的不是解释,是孔竹悠的相信,其余的意义已经不重要。

‘‘都闭嘴’’,孔敬希跨步横在莫忆昨前,震怒的小猎豹一样奋不顾身的守护,谁在胡言乱语他欲展开攻击。

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遭受不明的冤屈和身心的屈辱,即使天地交融他也相信眼前这个因自己而遭受连累的女孩,容不得丝毫的猜疑。

在怎么价值不菲的天竺血兰也比不过信任与真爱的无价。

然而孔敬希护花使者的毅然触怒了江柔心底的爆炸导火索,那字字带枪,句句夹棒的阴阳堪语足以令人感受得到鞭策在身的条条血痕。

‘‘孔敬希你能不能清醒一下,每个同学为什么而来,在大家身心都遭受怀疑的时候,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甩脸给出吼叫,很痛快是吗?我们没有过分的要求,只是想要个青白的证明,很难吗?你想包庇也要有轻重,我们不想同流合污有错吗?要一个真相而已,也许你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连累了谁,也说不准’’。

把自己置身事外,还捏了孔敬希一个短,挑起同学们讨个交代的目光,这个劲道刚刚好。

‘‘竹悠还在犹豫什么啊,看情面护短只会埋下罪恶的深渊,及时洗涤扭曲肮脏的心灵那是拯救啊’’。

宇蝶然看了眼江柔,急忙补刀不容缓,判死刑的义正言辞,分明落实了莫忆昨逃不出法网的‘罪名’,那句‘有人会孝父铤而走险做贼’,阴暗到天衣无缝。

那把人踩在脚下还要用巨石辗轧的得意笑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