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剑帝被林凡一击破背，洛花立即用剑力传音道

“林凡，拖住他！

给我一点时间！”

正在追击剑帝的林凡听到洛花的传音，余光一瞥，这才注意到废都门前巨大的枇杷树。

“前辈放心，今日我必斩剑帝！”

林凡只当是洛花要使出什么绝招，并未将拖延的事放在心上。只要斩了剑帝，又何需拖延？

趁其病，要其命！

林凡接连不断地朝着剑帝劈出数道剑光，欧阳民此时苦不堪言，被动地用剑抵挡着林凡的剑光。

“砰！”

终于借着落地翻滚的机会，欧阳民正面面向林凡道

“你必须为你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罢，欧阳民瞬间展开自己的剑域。

恍惚间，林凡似乎感觉到他和剑帝交手的地方有了一丝变化。

圆形的构造，一圈一圈涟漪状的住房布局，中心巨大的竞技场……

这是……废都？

看着周围的人群，这不正是当年自己和庄望建立的废都嘛？

“小畜生，现在该换我攻击了！”

欧阳民从天边射来密不透风的剑光，没有剑力的附着，这般攻击又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呢？

“你也太小看我了！”

让林凡奇怪的是，这些剑光碰到他的长剑，居然瞬间就弹开了。

可他明明还没发力啊！

被弹开的剑光飞向废都的各个角落，即便是剑帝的随手攻击，这凡人之城又该如何抵挡？

“该死！”

林凡当即爆发自己凡品高级肉体的速度，试图拦下被自己挡开的攻击！

“呵呵，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太慢了点。

毒云蔽日！”

剑帝的攻击带着极大的威胁，林凡不得不转身格挡。

“轰！”

之前被林凡挡开的攻击，瞬间破坏了废都的建筑。

一道道让人揪心的痕迹，遍布废都全城！

凌空而立的林凡，看着废都那道道伤痕，心头却是出现一丝恍惚。

“这是因为他的原因，废都被毁了？”

“哇……”

一道哭声传来，打破了废都受创后的寂静，若干道哭声同时从四方呼应而来。

没了双腿的大爷，拍着家中的断墙，哀嚎道“我的老伴，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两半啊！”

似是盲人的刘大叔，林凡的记忆中仍记得这个坚强的汉子，此时却是慌张地在地上摸索。

没了身边熟悉的建筑，他却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倩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他的哑巴妻子，竟是死在了不远的地方……

红衣的小女孩看着尸首分离的父母，止不住地哀鸣，她想不通是什么力量，让她的父母同时没了头颅。

……

一道道哭声，汇聚在一起，像是形成了一把无形的剑，狠狠地插在了林凡的胸口。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嘛？”

看到林凡无神的双目，欧阳民轻声笑道

“这种感觉如何？

口口声声要替苍生除害，自己却先变成了苍生的害！

你到底是在救他们，还是害他们？”

高手交锋，胜负就在一念间，欧阳民趁着林凡发愣，斜刺一剑就要将林凡封喉。

林凡像是掉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在安慰自己，这是和剑帝的战斗，余波肯定会伤到凡人的；紧接着就会看到因他而死的众人，他们只是沉默地看着林凡，仿佛在说

“你口中的苍生只包括能活下来的人对么？

凡人的命对你们剑修来说就是无足轻重对么？

你这个侩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