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突然没了力气，整条胳膊全麻了。

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

程幂手肘往后狠狠顶去，转身的同时抬腿，砰的一声将他踹了出去。

这一脚力度非常大，吴智宸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墙上，又被反弹回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痛得他五脏六腑都纠在了一起。

紧接着手臂传来万蚁噬啃咬般的疼痛，很快疼痛蔓延至全身，痛得他满地打滚，发出凄厉的嚎叫。

程幂没理他，一把扑入慕之寒怀里，哭得身体发抖。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陪我一起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混蛋！”

让她怎么办，他为她做了那么多，让她如何偿还。

穷尽一生也无法偿还他的深情。

慕之寒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低头安抚地吻着她的头发。

“因为我爱你。”

“我不需要你那么爱我……”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而她都做了什么，她都做了什么啊。

在他深情付出的同时，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他，一想到上辈子做的那些事，就觉得心如刀割。

欠他的，她要如何还……

慕之寒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突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辗转缠绵，倾尽两世深情。

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他才略略松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呼吸相闻。

“你不欠我什么，也不需要偿还什么，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程幂闭上双眼，任由泪水肆意滑落。

她知道。

这个男人啊，爱她如生命。

正是因为知道，才觉得无法承受。

“你好傻，怎么那么傻。”活着不好吗，这个世上，没有谁缺了谁会活不下去，几年后悲伤会慢慢淡去，为什么那么傻，跟着她一起死。

“没有你，活着也没意思。”他可以活下去，然而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有什么意思。

而且还有一件事她不知道，吴智宸也不知道。

临死前，他找国师作了法，和她一起转世重生，还有吴智宸和程昭滢也一起转世重生，让她亲手报仇。

因为他知道，她恨，她不甘心，才会死不瞑目。

只要是她的心愿，他都会替她完成。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特么他三个兄弟怎么也跟着重生了！

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杀了的情敌，竟然也跟着过来了！

好在都过去了，如今她是他的。

“乖，都过去了。”

慕之寒轻啄着她的唇，满是眷恋。

都过去了，那些惨烈的痛苦的都已经成为过往，如今她就在他怀里，什么都值了。

程幂泪水流得更厉害了，怎么可能过得去，那些沉重的过往压在心里，每每想起都是锥心之痛，永远也过不去了……

似乎看穿了她的所想，慕之寒叹了声气，“如果觉得亏欠了我，那就好好补偿，用你的一生，来补偿。”

程幂头靠在他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他的深情，她会用尽余生去陪伴。

“师父，谢谢你爱我。”

慕之寒嘴角缓缓勾起，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