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七十七、三遇清合(2 / 3)

身体中足渐消失流逝的热意。

那摸不着碰不到的东西正在她的身体里不断溜走离去,即使她伸长了手像将它紧握留在手中,却抓不住一丝一毫,只能眼珠子的看着他们消失,而她的身体也在渐渐沉落如刺骨深渊,眼皮子也在不断的加重着,好像下一秒就要被迫拉下冰河湖面。

“求大师救我。”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整个人疼得卷缩在一块儿,一张脸足渐白得透明。双鬓早已被冷汗打湿,凌乱的贴合在脸颊上。

那么得脆弱,那么的柔弱,好像只要一伸出手,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来得容易。

“求大师救我。”足渐流逝的暖意与不断拉扯着她神经末梢的剥肤刺骨之疼迫使她只能卷缩成一团,眼皮子也在变得越来越沉,喉咙里好像失去了其他得语言功能,剩下的只有那么一句。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身上的温度也在足渐变散,眼皮子沉沉的。四肢冰冷发寒,就连后背的肩膀上的刀剑之伤都在不断的用着摧心剖肝的疼痛折磨着她。

何当离的眼神暗了暗,见男人自始至终都没用伸出援手的动作。就像是熄灭看最后一抹光亮,就连想嗤笑的扯一扯嘴角,都能拉扯到混身的伤口,疼得呲牙裂嘴,恨不得将那层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的皮囊给彻底剥了下来才好。

也对,这才是一个人最正常的反应,她怨不得任何人,要怨,怨的只有自己。毕竟若是换成了她被如此对待,别说救她了,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冷眼旁观都是好的了。

她等得已经在没有耐心了,何况身上的伤口与她也等不急了,她得尽快寻找到干净的绷带。止血的药物,还有足以御寒的衣物。

趁着自己还能撑得住的时候,尽最大的能力给自己杀出一条活路。

“施主可曾还能动。” 许久,一直寡言的男人冷淡的掀了掀眼皮子,伸出了那双高贵的手,撩起了她湿濡的秀发到耳后。

“大师可愿救我?”刚从矮矮床地,钻出大半个头的何当离不确定的询问出声。还有她方才不小心在清合一闪及逝的目光中看到罕见的温情,只能归根到她疼得都已经出现幻觉了。

何况男人说了愿救她,单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她而言无外乎是天上下起了红雨之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施主又非此等大女干大恶之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清合将人小心的挖了出来,脱下自己在她身上略显宽大的衫袍。

“待会儿若是有人问起,施主便说乃是贫僧的药童即可。相逢即是有缘,何况贫僧同施主早已不是三面之缘。”男人的手和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轻而易举的抚平了她身上不断叫嚣着的尖锐疼痛。

“如此,还得再一次麻烦大师了。”结果在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档口,又不小心拉扯到了身上伤口,疼得她瞬间面目狰狞。

“倒是贫僧一直好奇,为何每次遇到施主时,施主都会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男人喷珠噀玉的声线就像清单犹如空谷山涧的溪流,丝丝清凉又带着一丝独有的慵懒之意。

手上动作倒是温柔的为动作不变之人系袍而穿,好似在他眼中,他们二人之间从未有过半分男女之嫌。

“大师不也未曾告诉在下你又出现在这此做什么。”何当离得到了救助的答案后,原先浮现的怀疑在一度浮现而上。

而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每一次都这么的巧合。可,却也是真真实实的救了她,若是要她干那种恩将仇报之事,她还得担心会不会遭天谴天打雷劈。

“即是施主所问,何况又非什么大事,贫僧自然无所好隐瞒的。”

原来清合今日来此,正是因为这家商女支家的大当家,在路过沛水一带时,不知染上了什么怪病,白日间嗜睡得紧。就连这夜间也嗜睡不醒。甚至是听不得任何的鸟叫声,否则整个人就会想是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