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摸出小院，就直接去了池塘。池塘里喂养着锦鲤。她拐到池边假山，拿出一块吸满药水的棉布，在池子中洗涤。现在天已经黑了，这条路上已经没人。

寒燕山庄内是灯火通明，很难找到隐蔽的地方，柳如眉对这片假山很熟悉，很快就去了栖云阁，采了一株药草将它藏在了附近。到戌时，夜间起夜，就又拐去了旁边的树丛，穿过树丛就是假山，这条路已经被柳如眉早已探明！

这个时辰，月亮已经升得很高，月光零落的洒向大地，在树丛若隐若现，气温也下降得很快，一阵风吹来，让柳如眉有点冷，还打了个擅。

走到丛林的边缘，林中透着若隐若现的光芒，柳如眉慢慢靠近，然后听到了轻轻的哭声。咋一听到这声音，柳如眉吓得心中一跳，差点夺路而逃，但脚下又无力只能抓住旁边的大树。这中元节才过了不久，不要这么吓人。

柳如眉吓得要死，但更怕自己死，赶紧定了定神决定离开。先深吸一口气，再放松迈步。“诶……不对呀！”这大晚上的，听说鬼火是蓝色的，那这个光是蜡烛的光。先去瞧瞧看是什么人在那里？

柳如眉偷偷摸过去，并没有出声，就躲在了那人还远的假山旁。是一名小丫鬟在烧纸钱，旁边有几块点心，小丫鬟边哭边烧，就是不抬头。

柳如眉想要靠近看看是谁，这时，就有一个东西打在了她的关节上，脚上一麻，就站不起来了。

紧接着就听到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旁经过。

一名嬷嬷的声音传来，“小怜丫鬟，你不要命了，怎么能在山庄随便烧纸钱。这可是主家，不是荒山野岭，万一失火怎么办。”

小怜，那不是厨房的一个十一二岁最小的女孩吗？听说才来两个月。

小怜不知道这些，吓了一跳，“杨大娘，奴婢并不知道，求你不要告诉管事的，不然奴婢会被赶走的。”小怜边说边哭，还硊了下来。

“小丫头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大娘如果要告发你，在发现厨房少了点心，你就被赶出去了，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说完拉起了她。

帮她擦掉眼泪，摸摸头“小怜呀，你一个小丫头，人也小，看着可怜，但这堡里是有规矩的，这无规矩就不成方圆。这次就算了。”

“谢谢，杨大娘，你人真好！”说完又哭了起来。一手拉着杨大娘的手，一手唔着眼睛，拿帕子抺泪，这次是呜咽着。

“小怜呀，你别哭了，给大娘说说是为什么？”杨大娘想起了自已那病逝的女儿，如果活着也和小怜差不多大。

“大娘，我姐姐她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姐姐，还是今天去采买东西遇到同村小姐妹说的，姐姐一个月前就去逝了，也没人告诉我。”

小怜的手握得很紧，显然是不能控制情绪。“死后，姐姐还被扔在了山里。”

杨大娘有些奇怪，上次送小怜来当丫鬟时，她的姐姐收拾得还可以，她姐夫还说要让小怜在他家，以后他们兄弟几个可以帮忙养的。“你姐姐上次来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姐还说他们可以照顾你。”

杨大娘的话仿佛点燃了火药桶，“大娘，你知道什么，他们家几个兄弟其实是共妻。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杨大娘一惊，共妻。

柳如眉也吓了一跳，虽然听说过，有些地方穷，娶不起媳妇，才会共妻。但这波冲击也太大了。还好柳如眉唔住了嘴！

“共妻，那他们家很穷吗？”

“没有，我当时也不明白，爹爹刚过逝，姐姐就送我来山庄当丫鬟，我还怨姐姐当时不照顾我。”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还有，他们兄弟有四人，姐姐嫁了老大，今年都已经生了6个孩子。而且只活了4个男孩，听小姐妹说，这几个孩子分别是兄弟几人的。”小怜人不大，但该知道的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