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是固定的语文一天，英语一天。早自习一般也就是背背课文，背背单词，英语课没有提前上完课，所以每天还有新的单词要背，语文课基本该背的诗和课文都背完了，程璐便不想读书了。

程璐的小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写的，每天早上大家都在背书的时候，程璐会回忆回忆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儿，或者听到过别人讲起的有趣的事儿，然后适当改编，写起了短篇和中篇的小说。所以那一年程璐的笔记本用的特别费。

程璐写小说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王晓慧，因为她觉得就跟写个作文一样，没什么可炫耀，而且自己会写小说，主要是因为早自习太无聊了，如果不找点儿事儿干干，在紧张的高三生活里简直度日如年。

“晚上的校园，黑漆漆的，一片安静。两边的路灯像两只古灵精怪的眼睛，眨呀眨呀，静静地看着校园里发生的一切，做思考状。”

“回忆如酒，沾上必将经历一场宿醉。醒来之后，或欢欣雀跃，或后悔万分，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生活还得朝前看。”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我们既然选择不了是否被生下来，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如何更好的活下去。”

“李雷和韩梅梅最终还是像初遇的那天一样，擦肩而过。余生还长，他们选择各安天涯。”

在程璐的笔记本里，程璐随着自己小说里面的人物忧伤而忧伤，难过而难过，剧中人物开心自己就偷偷的笑，剧中人物悲惨，自己就偷偷抹泪。程璐像是看客，又像是穿越其中，感受各种悲欢离合。在小说世界里，程璐跟外界彻底的脱离了。

程璐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王晓慧来过两次，倒是发现了程璐不太爱说话了，但是以为她是因为陆程离开的关系心里不痛快，并没有太上心。后来再发现的时候，程璐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了，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