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别动她(1 / 2)

画堂归 只今 3941 字 2021-07-21

净虚庵,规模虽小,历史却久。打从前朝就已经建成,如今已经二三百年了。

因与谭家颇有些渊源,故而谭家人礼佛多半都到这里来。

净虚庵的主持梵空四十出头,平日里沉默罕言,除了念经时张口,平时嘴巴都是紧紧闭着的。

人都说她是个最最皈依虔诚的佛子,一向不妄言不虚听,因此年纪虽不大却一向受人尊重。

庵中人口不多,没有香客的时候越发安静。

如今天气寒冷,前来拈香礼佛的人越发少了,庵中僧尼每日里暮鼓晨钟早课晚课,其余时间也用来静修。

后院有一间小小的禅室,是梵空平日里静修的地方,除了她谁都不能进。

如今这间禅室的门紧闭,上头锁着一把黄铜大锁。

前室空无一人,只一张旧床,一套桌椅罢了。

一墙之隔的后室却满屋绫罗,奢华得不成样子。

谭蕊坐在雕花床的撒花软缎褥子上,身上只披了一件云雾绡的睡袍,半掩半映着大红绣鸳鸯的肚兜,一头乌发披散,美艳如妖。

室内生着银碳,暖融融犹如暮春。

殻喇一声轻响,禅室西墙的博古架被转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身穿闪蓝摹本缎子的长袍,金冠束发,身材颀长挺拔,长相俊秀多情,正是仁勇公府的二公子封玉铎。

原来这里便是他们两个常常幽会的地方,就连本庵的尼姑也不知晓。

谭蕊见了他,眼神迷离恍惚,并不起身相迎,只是呆坐在那里傻笑。

封玉铎走近,闻到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看看花梨木桌上的酒壶已然空了两只,青花酒盏里还有半盏残酒。

“你怎么、怎么才来?”谭蕊轻笑一声,抬起手拢了拢披散的头发。

薄薄的睡袍袖子滑下来,露出了雪白藕臂上一块结了痂的伤疤。

是陈夫人发狠咬的,齿痕很深,就算结了疤一样能看得出来。

谭蕊没料到卫宜宁居然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困局,所以她没考虑自己的退路。

被揭穿后她只能靠装疯蒙混过关,侥幸的是狂风大作让她得以逃出肖府。

她没有别的容身之处,只能跑到净虚庵来。

这地方是她平日里和封家兄弟幽会之处,谭家的人来这里找过,但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只因这间小小的禅室别有玄机,不但有密道,更有密室,外人不得而知,所以很轻松就躲过了搜查。

幸运的是谭家人搜过之后就没再来了,谭蕊便一直待在这里,所谓的灯下黑就是如此。

她一早就派人知会了封家兄弟,事到如今她唯有这两个人可以投靠了,别人都不会再收留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封玉铎推开了扑上来的谭蕊,冷着脸质问“外头吵嚷得沸反盈天,我去东都办事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好好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所有人都不知谭蕊的真正目的为何,坊间因此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言,但哪一个都禁不起推敲。

封玉铎虽与谭蕊有私情,却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这样做。

“怎么回事?”谭蕊乜斜着醉眼,冷笑了一声道“你说我还能为了什么?”

封玉铎见她有些癫狂,便不想多说什么,只问道“这件事究竟是针对谁的?是针对陈家还是卫宜宁?”

“陈家也配?!”谭蕊冷哼道“泥坑里的一窝蛤蟆罢了,我犯得上为他们脏了手吗?”

“这么说你是针对卫宜宁了?”封玉铎上前一步问。

听到卫宜宁的名字,谭蕊幽深的眼神闪了闪,似毒蛇忌惮对手。

“这个卫宜宁,她简直是阴魂不散,”谭蕊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嚼了卫宜宁“我几番用计都没能扳倒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