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战事(1 / 2)

极蠢公主 赖啊白 2302 字 2019-11-11

岁月轻薄,非是一心一意的停在三月,转眼便从青青柳芽上跃到了新欢紫薇花的嫩蕊上。

萤飞腐草,蝉噪繁柯,夏火星昏,土焦金裂。

六月大暑,恒国像一只无力自保的鸡蛋,被烈焰炙烤,国主无咎在太福殿午睡,醒后,觉咽间干渴刺痛,像旱极的田地,向左右要来冰块,一连吃了二大碗,才觉舒爽,正想送一些给乾儿的西殿,话还未开口,突发心疾,只觉得大石压心,山石阻路,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倒了在地上,左右侍从将国主扶上龙撵,匆匆去唤御医。

乾乾公主接到消息的时候,国主已经醒了,但是状况极其不好,还不能起身,只能躺在床上说说话。

含章看见父皇如此,抱着国主的手臂大哭。

“阿章别哭,父皇过两天就病好了”乾乾公主一把抱起弟弟安慰道。

“乾儿长大了”王后欣慰的摸摸乾乾公主的头发。

所有人都以为国主没事,毕竟国主虽年近古稀,身体却一直硬朗,一向都很少生病,但国主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病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这一病,若是让月国探子得知,恒国危矣,儿子年幼,女儿无谋,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让他放心,至少现在不能。

国主手中有兵六十八万,戍守边疆四十二万,另有十万在各洲常驻,剩下六万禁军常驻都城。

离都城一百里外的西渚有十万红豹军一直驻地苦练,是恒国最强的兵力,月国这些年忌惮的不止是和姜国的联盟,还有一半是因为这十万红豹军,这十万红豹军是恒国百里挑一的勇者,恒国每年都要从国库提百万金用来供养这些勇士以及他们的家眷,红豹军直属国主,他们只认二样东西,一样是国主本人,另一样是豹符,除此之外天雷亦不能憾动。

恒国的两位王爷,陈王、刘王手中还各有四万精兵常驻其封地,虽不受国主调遣,但危难时刻,这八万精兵亦不会袖手旁观,尤其陈王,自小和国主最是亲近,非常信任国主,又无好斗之心,所以他的封地离国都不过五十多里,又常住国都的王爷府,他手中的四万兵基本无虑。

想到此处,国主如是谋划

其一,先给边关加粮草十万斛,再将七万红豹军和各洲驻兵加派边关,尤其北面城关,哪里离月国最近,再加急报,让杨公则、陈伯之两位将军提高警惕。

其二,将都城的六万禁军派驻各洲以补临时调离的兵力,将陈王的军队调来国都,另三万红豹军原地不动,应机调遣,并将幼子、傻女托付给陈王,令其庇护,若自己的病情无有好转,便让陈王坐国主之位,无论如何他都要保障他的儿女、百姓能够活下来。

国主布谋的速度很快,可隐藏在恒国的奸细却比国主更快。

奸细见得国主三日未朝,气色一日比一日衰退,立即就向月国送去了密报。

七日后,十万红豹军和六万禁军刚刚离开横水关(横水关是离都城最近的一道关卡),边疆大将杨公则发来急报吾主亲启,四月二十三,月国主南无槿领兵四十万进攻北面潼口,月国将司马棋领三十万攻元城、月国将军南无湘领二十万攻义阳,其貌凶狠,势如破竹,潼口、元城、义阳,三处城关当日失守,吾军将士折损三万,今,士气大衰,虽言红豹将至亦难定军心,军士多年未战,怯,吾领十八万兵退守南谯,陈伯之领十三万退守雍州鹿关,张天启领八万退守新兴,另,江、太两洲的三万五千援兵在南谯的潞河引水,吾计以水灌敌营,望天公有情,当落暴雨,不愿计空。

幸,月国之师远道而来,本为饥累疲怨,又激一战,数日无虑,可待援师。

以上,愿吾主知悉,公则必亦肝脑涂地守我恒国之地。

短短一段话,国主却反复看了十几遍,不禁焦虑起来,我得病前后不过半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