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峻修坐回办公桌后面，看了眼她，淡道，“签好没有。”

“嗯。”苏含将离婚协议递给他。

白峻修拿过随手扔进了抽屉，低着俊脸淡道，“没事就回去。”

苏含方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不知道该问谁，想问他，但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替她解答。

“还不走？”他抬眼睇她。

“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半吱唔半犹豫。

“说。”他低着头，没看她。

见他没看自己，她鼓起勇气问，“刚才有个小护士问我，我跟你之间的发展，然后问我abc，什么意思啊？”

她不是装不懂，而是实在不懂。

苏含读书那时，在学校是个很乖的学生，在家是个很乖的闺女，什么课外书啊，闲玩啊，她都很少参与，结了婚之后，天天都有忙不完的家务活，等弄完都可以洗洗睡了，完全脱离了现代社会进步的轨道。

听到她这个问题，白峻修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黑了半张俊脸。

“苏含，这种问题，不适合你我之间。”他冷淡扫了眼她。

“可是，不是有句话不是说‘不耻下问’么，不懂不要装懂……”

“苏、含！”白峻修脸色非常难看。

“啊？”苏含无辜地眨眨眼，见他脸色不对，连忙站起来，匆匆道，“不适合我就不问了，改天我再问别人。”说完转身就跑。

白峻修一听她说找别人问，长臂快速抓住她左臂，将她拉至办公桌旁边，一掌将她的脑代压低一点，于她耳边低语，“所谓的abc，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做的事，明白没。”说完就放开了她。

苏含听了脑子下意识联想，脸瞬间红了，连耳根子都红透，丢脸丢得她不敢再待下去，直接跑了出去。

本来心情极不好的白峻修，见她就这么跑出去，居然心情有丝好转。

“你好像对她挺上心。”

简夜将方才他们耳语的那一幕，看了个完，心里开始怀疑，他跟苏含的关系是不是并不单纯。

“她有什么值得我上心的。”白峻修冷冷嘲弄。

“谁知道呢。”简夜耸耸肩。

白峻修冷瞟眼他，“没事不要老逃课。”

简夜真心道，“阿修，我也希望你早点遇到喜欢的人，也希望你幸福起来，但是不应该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说完趁白峻修脸色没变之前，道，“要是我妈找你，记得说什么都不知道喔，走了！”

白峻修目送着他走出去，看了眼时间，己经是晚上八点。

“白医生，皮肤科的张医生还没到，可以请你过去帮看个病人吗？”一名护士出现在门口，以小心的口吻说。

白峻修没说话，只是起身走出去。

走至转角，雷母扶着陈芸芸自他身边走过一一

“芸芸啊，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放心，亚霄己经跟苏含离婚了，妈一定给你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你就安心给妈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就成了。”

“嗯，知道了，谢谢妈。”陈芸芸温婉地笑着。

白峻修唇边勾起丝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