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

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就在华老准备触摸到蚀心藤的那一刹那。

林凡缩回手。

华老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蚀心藤从手边溜走，内心大急！

差点没爆粗口！

“你！”

“华老。”林凡不怀好意地笑着，冷道。“这蚀心藤能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就知道！

事情没这件简单！

华老眼角抽动了一下，压制住怒火。

“何事？”

“刚才我救治族长夫人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个人在诋毁我，不知我听得是否真切？”

唰！

百万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柳熙。

柳熙只觉得有千万只箭矢射来，无处躲闪，遍体鳞伤。

在几百万的目光下，他极其不自在。

心里一阵发虚，身子站立不稳。

愤怒！

异常的愤怒！

他没想到林凡竟然会冲着他而来！

华老的脸色青红，瞟了柳熙一眼，显得窘迫和慌张。

他紧皱眉头，双目浑浊。

“贱徒顽劣，喜大放厥词，夺人眼球。方才的一席话的确是贱徒所说，不过也是为了维护我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望林公子大人有大量，给我一个面子，不要跟贱徒一般计较。”

沉默片刻，华老冷冷地说道。

每一个字他都思索良久，极其考究。

既不想放弃蚀心藤，又不愿拿徒弟献祭。

可他并不知道，林凡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一般人，会给华老一个面子，驳斥两声就算了。

林凡偏不！

诋毁他、攻击他、侮辱他的人！

他必将百倍奉还！

得让那些视他为蝼蚁之人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蝼蚁、废物！

“那华老您恐怕要失望了，我这人最喜欢和人计较、算旧账，也最不喜欢给谁面子。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必定会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是拿了我的命我也不做！”

“这……”华老显然没料到林凡会这样说。

不光是华老。

主殿上的百万宾客。

墨沉和墨凝香。

全都震惊得头皮发麻，起一身鸡皮疙瘩。

林凡，好特么任性！

这就是在赤裸裸地对华老威逼利诱，让其只能二选一。

蚀心藤，或者柳熙！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华老听明白了林凡的意思，脸色苍白，神情阴郁。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

十个呼吸。

主殿鸦雀无声，都在等待着华老的回答。

“从今日起！”

“柳熙，逐出师门！”

“再不得对我以师父相称！”

“你我二人，师徒缘分到此为止！”

四句话。

振聋发聩！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震得主殿之上所有人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

林凡笑着。

胜利的笑容。

柳熙的身体晃了晃。

如遭到晴天霹雳！

心被劈得七零八落，魂也跳出躯壳。

怎……怎么回事……自己……不过是拍了个马屁……怎就被……逐出师门？！

“师父……”

“你休要再说！败坏门风，将其驱逐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从今往后，别再叫我师父！”

众人惊诧。

没想到华老竟然为了那把枯草，驱逐了自己弟子！

毅然决然！心狠手辣！

柳熙脑子乱成一团，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