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接下去怎么做？”那边继续问。

“等。”乔染非常有耐心，而且，她的目标并不是和电话的那个女人完全一致。

所以，她知道自己被禹诺怀疑，但她只要没有动作，禹诺就没有证据。

就看，谁的耐心好。

而她，她有十足的耐性好好陪禹诺他们玩玩。

然而电话里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听见她这么回答，陡然间就有些怒了：“等？她如今已经这么跋扈了，你还想等？你要等什么！”

“事情比你想的麻烦，你这么着急，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她的麻烦。”乔染极其冷静地回复。

对方沉默。

乔染又道：“对待猎物需要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明白吗。”

“可我不想再看她这么跋扈，耀武扬威的模样。”

乔染勾起了唇角：“耐心越好，等到的结果就会越好，最后也会越美味。就算是现在她没有出事，身边没了最有用的人，她也早晚要出事。”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意外：“你说的最有用的人是谁？”

乔染轻笑，温婉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在算计的狡黠和狠厉：“当然是禹诺身边最爱的人了。”

“你是说……离寒澈？”

乔染没有回答，反而温和道：“卫小姐，我们既然要合作，你在暗我在明，那很多事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只要等到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子妍。

乔染原本并不知道诺雅就是禹诺，更不清楚诺雅和离寒澈、还有离家的关系，而这一切都是卫子妍告诉她的。

而聪明的乔染很快就将其中间的关联都想清楚了。

包括，禹诺和离寒澈的另一个身份。

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更是一个惊人的秘密。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卫子妍的出现最好地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探禹诺的底线和手段。

就如同猫抓老鼠一般，她并不着急要将禹诺置于死地。

电话那头的卫子妍再次沉默下来，半晌才道：“好，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毕竟我付了你那么多的钱。”

乔染温和一笑：“你放心，最后的结果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卫子妍挂断了电话，眼底却是一股要复仇的怒火。

房门被咚咚敲响，她起身去开门。

门外，柯明凯一脸惊讶地拿着一部手机：“你看，刚发的新闻，说是诺雅被警方带走了，但是她自己发的信息说是车子坏了遇见了警员，还合了个影。”

卫子妍看了一眼柯明凯手机里禹诺的自拍照，笑容阳光又灿烂，丝毫没有因为深夜的精神不济而有丝毫的疲惫。

而这张脸，让她觉得恶心。

她冷冷道：“她出不出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柯明凯怔了怔，想到卫子妍对禹诺的仇视，缓缓放下了手机：“你还这么敌视她？子妍，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过自己的不行吗？”

“不行。”卫子妍嘲讽地看着柯明凯，“凭什么我们就要苟且偷生？”

柯明凯眉头紧蹙：“你觉得现在我们这样的生活叫苟且偷生？子妍，你去外面看看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他们尚且不能算是苟且偷生。”

“那又怎么样？”卫子妍反问，“就因为那些人过的不好，所以我就必须要接受我的现状吗？那凭什么禹诺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

柯明凯目光深沉，甚至有些难以言喻的痛楚：“你是因为和诺雅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嫉妒，公司的事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卫子妍脸色骤然一沉：“我没有，我不是嫉妒。”

柯明凯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