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看到她了吗，她是你秋娜阿姨生的女儿，叫小诺。今后你要和她结婚，完成我的心愿。”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秦慕，你怎么不去死！！”

“我要去杀了秋娜，我要去杀了她的女儿！我要你们不得好死！哈哈哈……我得不到的，我要你们也痛苦！”

小诺……小诺……

不，我不会让你伤害小诺！

朦胧的画面忽地变得清晰。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一块尖锐的装饰品，狠狠地朝着女人的头砸了过去。

他一身赤裸，浑身是伤，额角淌着血，呼吸急促，琥珀般的双眸冰冷阴沉：“我不会让你伤害小诺。”

一个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甚至有些冷淡地道：“秦慕，你杀了你母亲。”

小小的秦慕冷漠地回答：“她还没死，但是她说要去杀了秋娜阿姨，还要杀了小诺。”

对于他是否挨打，是否受伤，男人不为所动。

然而在听见秦慕说这个女人要去杀秋娜和秋娜女儿的时候，才有所变化。

他蹲下身，抬起女人的脸，看似温柔却又残酷的问：“你要去杀秋娜？”

女人满脸是血，琥珀色的双瞳几近疯狂：“秦问，你儿子是个变态，你也是，哈哈哈哈……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总有一天会杀了她们母女！”

秦问目光淡然又冰冷的温柔，他理了理她的发丝：“你做任何事我都没有阻止过你，唯独这件事。”

“哈哈哈……秦问，你得不到她，你永远都得不到她！哈哈哈……”女人疯狂大笑。

秦问冷漠地扼住她的颈骨，用力折断：“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秋娜和她的孩子。”

女人疯狂绝望的笑声戛然而止，瘫软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西里尔。”男人起身，如同在看蝼蚁一般看着女人的尸体，“把她带去安葬。”

被呼唤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目光平静地将女人的尸体拖了出去。

秦问这才看向秦慕：“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收拾好出去训练。”

他眼睛里似乎看不见秦慕那一身的新旧伤痕，冰冷得不像是一个父亲在看儿子。

秦慕仿佛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身的伤痛，平静问：“小诺将来会嫁给我吗？”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她嫁给你。”秦问转身走出去，声音悠远，“身处地下城，给不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幸福。”

秦慕琥珀般的双瞳波澜不惊地望着自己父亲出去的背影，他转身穿上自己的衣服。

哪怕是衣服擦过伤口，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我不是你，我会给小诺幸福。”他轻声呢喃，似在回应父亲的话，又似在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

幸福是什么，他曾以为是偷偷去看小诺，把她偷偷抱回来，是她依偎在他怀疑叫他慕慕哥哥的时候就是最幸福的时候。

可是，当秦问自杀，禹家被灭，禹诺失踪。

秦慕突然间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了。

手握大权才能护她一世平安。

这句父亲曾经对他不厌其烦的话终于成就了他地下城领主的地位。

可终究，爱情，不是先来后到。

“怎么会还没醒过来。”一个女人温柔又担忧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在他的耳边响起。

秦慕眸光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啊，老公！小慕醒了！醒了！”女人欣喜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小慕……

是在叫我吗？

秦慕恍惚中视线缓缓聚焦，白色的集成吊顶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