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眉头深锁，看上去很不舒服。

历陌玄其实身上也不是很舒服，昨天他们做完后直接睡了，现在身上都是黏糊糊的。

路颖晗肩头上的痕迹就已经很明显，他无声叹气，将路颖晗的胳膊拉开，翻身起床。

可没想到他刚一起，路颖晗就醒了。

历陌玄原本想说点什么，可望着那满脸的慌乱和弱小无辜，又让他说不出来。

昨天晚上他不仅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因为自己是真的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把控能力这么差。

离寒澈曾经为他和离谦尘都做过色诱特训，就是知道离家树大招风，担心会遇上色诱的事情。

所以，他和离谦尘“守身如玉”二十几年，除了家规的原因，也有训练的缘由。

男人或者女人在他们这里，基本上都不会引起他们太大的生理波动。

但是昨天晚上，他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己真是憋得太久的原因。

他对路颖晗其实并没有男人对女人的这种感觉。

否则几个月前他就能把人给压到床上了。

可昨晚上，是真的没在他的预料中。

如今，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路颖晗不能怀孕。

但是看着路颖晗那张无辜的脸，他又说不出让她去买避孕药这么人渣的话。

啧！

小诺说的真对，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就要出事。

这下好了，真出事了。

历陌玄眉头深锁，显然也没想好接下去要怎么办。

路颖晗缓缓坐起，又疼得缩了一下，裹着被子，轻声道：“你不用对我负责，昨天，我是自愿的。”

历陌玄想抚额，自愿就更不好办了。

“你喜欢我？”他冷声问。

路颖晗愣了一下，不由抬头去看他。

喜欢吗？

她其实也分不清楚。

她只知道，从来了这里以后，她的点点滴滴都只有历陌玄这一个人。

习惯，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

在空旷死寂一般的大房子里，她会害怕得将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将房门锁紧。

每一天，她唯一期盼的事情，就是历陌玄的到来。

哪怕没说一个字，偶尔甚至会讥讽她，还会羞辱她，那也是最贴近的时候。

就好像，天地间，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她没有喜欢过别人，庸庸碌碌，为了生存而活了二十年，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喜欢这两个字。

好半晌，路颖晗才微微点了下头。

或许这就是喜欢吧，期待着他的到来，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怎么样，还自愿和他发生了这种事。

如果这不是喜欢，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历陌玄无语望苍天，这是自己给自己作死的吗。

他揉揉眉心道：“先去洗个澡，我们谈谈。”

他转身出了卧室，去了外面的卫生间。

路颖晗怔了怔，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失落和伤感。

她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可他……似乎依旧把她当作是仇人的女儿。

路颖晗眼圈有些泛红，眼泪噙在眼眶里将落未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吸了一口气，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有些难受地起身去洗了个热水澡，身上的疲惫感终于好了一些。

只是，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展露着他们曾有过的一夜疯狂。

路过床边，路颖晗看着床上，并没有像其他很多女孩子第一次那样印上红色的痕迹，心下就更加失落。

她咬着下唇，走出了房门。

历陌玄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手指点着一支香烟，一直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