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辩论(2 / 2)

”华世宜还是笑吟吟的。

李文忠清了清嗓子,“那我可说了啊。”

“说吧。”

“其罪不可恕,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谢容为谢家子弟,太子殿下乃当朝真龙血脉,怎么成了血亲。”

“李司谏这话不对,你看这田埂上的小牛犊子,我给它起名叫小马,难道它就不是牛了?李司谏此言简直荒谬,皇天在上,厚土在下,父母予你血肉骨骼,难道因为母亲身份高贵,就否认了父系存在,那么李司谏家中孩儿,可跟这司谏夫人姓?只认其母哉?”华世宜问道。

李文忠一愣,“我与你说道理,你怎么诡辩呢,果真与你们女人说不通!”

“这话又不对了,男女并无什么太大的分别,最大的分别便是如你这般的男子永远以女子的性别作为攻击目标,世上本不该有歧视,有问题的是带有歧视的人。”

李文忠抿唇,华世宜问道“司谏既然说不出话来,那便要认可太子生父乃我阿兄,广陵君谢临,全天下无人不知,我夫君谢容为亲侄儿扫荡奸佞,匡扶皇室正统血脉登基,这也能叫叛贼,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叛贼么?”

李文忠看着华世宜,她让开了一下,指着后面正在劳作的百姓道“他们都是生活在边关的百姓,论遇上贼寇,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没人比他们的故事还要多,比司谏在书上读过的故事还要长,你可以随便点一个出列,让他们说说,没有朝廷庇佑这些年,这些大楚百姓是如何在贼寇手里苟活于世。”

李文忠一震,华世宜指着前面正在鸡场里喂鸡的农妇道“那是孙婆婆,她家中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是哪里人你知道么?她曾经被掳到了吐谷浑的营地,成为了一名供人发泄的营妓,她的身上,全是伤口,有人啃咬得,有拿烧火棍子烫得,还有逃跑的时候,被人拿刀划破的,若不是当年的谢家军将她带回来,你觉得她是成为了脚下土地里的一抔土,还是能站在这过上田园生活,我的丈夫可以保证像孙婆婆这样的人,不必再经战乱之苦,你们的朝廷,可以么?在朝廷的管制下,这些虎牢关的百姓又过什么样的日子,外面的那块荒地还没开垦,李司谏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