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换鞋。

夜色逐渐深了，顾氏集团总部总裁办里还亮着灯。

巨大的落地窗下面是市中心商业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繁华夜景，车水马龙。

顾言霆站在窗前，身材颀长挺拔，白衬衫松松垮垮的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正袅袅的冒着烟。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助理敲了敲门，“顾总。”

“进来。”顾言霆回过身，顺手在烟灰缸里将烟头掐灭了，“什么事？”

助理犹豫了一下，“市医院的李院长刚打电话来询问，问说剧组的顾问是不是要换人。”

“换人？”顾言霆眉头微微蹙起，“为什么？”

“是剧组那边跟医院提出来的，我打听了一下，似乎是女一号的意思，”助理小心打量着顾言霆的神色，“大概是因为跟唐医生合不来吧，但让唐医生去剧组当顾问是您的意思，所以李院长不敢随便答应。”

见顾言霆不说话，助理又小心问道，“顾总，您看怎么回复李院长？”

办公室的灯光明亮，头顶的冷光照在男人的身上，更添了几分薄冷，“不换。”

助理愣了一下，“是。”

犹豫了会儿，助理说，“顾总，您好像对唐医生格外照顾。”

他跟着顾言霆好些年了，从来也没见他为谁费过心思，竟然特意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医生这么大费周章，查了她的资料不说，还操心她的工作问题。

助理的话让顾言霆的眸色迅速冷凝成冰，不悦的瞥了他一眼，“照顾？你从哪儿看出来这是照顾？”

助理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多言。

“不早了，你下班吧，”顾言霆似乎有些烦躁，摆手让助理出去。

“是。”

助理关门的声音很轻，只听得‘吧嗒’一声，办公室门口锁扣搭上的声音响起后，轻微的回荡了几秒，这偌大的一间办公室便逐渐恢复安静，几乎只听得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办公室里又剩下了他一个人。

一想到助理刚刚说的话，男人的眉宇间拧起几分烦闷。

照顾？

他安排唐风月到剧组去当顾问可不是为了照顾她，凭什么就他一个人为了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而她还能重新开始，想回来就回来？

还有那两个孩子，除了出生日期之外，他竟然查不到更多的信息，包括唐风月这七年里在国外的消息，仿佛有人可以隐藏一样，只能查到一些她学术上的科研成果而已。

这七年，她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