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守望者程鑫在这一刻，是出了方川之外，第一个感应到汹涌而来的浩劫力量的存在。

他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算计到，方川打开奇点，同时，将银河系收入他的小天界所需要的时间，完全不够。

彻底打开奇点后，银河系可能就已经毁灭了。

“果然，浩劫不是那么容易渡过的！”

“既然注定了毁灭，我们也只有坦然地接受。”

“可惜了，我还没有活够。我们文明还只是一个孩子。”

在场其他人，也都只能露出无奈的笑容。

在地球文明不断进步的时候，就有人不断预测过浩劫与毁灭。

他们也曾算计过。

但是，当浩劫真正来临时，他们才明白那是多么的绝望。

那是多么的无奈。

如果不是方川在前面抵挡，或许，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拥抱着自己爱的那个人，渡过生命的最后一秒。

“真的要放弃他们吗？”

方川此刻，心也有一些乱。

他已经知道，时间肯定不够。

如果他因为融合银河系跟小天界，而耽误了开启奇点。

或许，他也要毁灭。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挡住，这宇宙湮灭时产生的可怕威能。

“不！”

方川摇了摇头，“还不能彻底放弃，一切交给命运吧！”

他的眼神越发的坚毅。

神识也加快了速度。

同时，小天界的虚影，也浮现了出来，瞬间将银河系笼罩。

在银河彼岸，是飞快地汹涌而来的浩劫浪潮。

“方川，很高兴认识你，我原本只相当于是这个宇宙的一段程序。”

“当然，你们也是如此。”

“但，我至少跟其他的守望者不一样，我超脱了这个程序的设定。”

“你或许忘了我是谁，但，我一直在观察你。”

“我从你的身上，学到了许多。”

突然，方川的耳畔，传来了守望者程鑫的声音。

“什么？”

方川一凛。

跟着，他神识当中，就将一个人影，与守望者程鑫融合。

他刚获得仙尊传承时，从医院走出来的那个卖手抓饼的老者。

那个当他充满戾气，接近于‘重生’，有些不相信世界时，给了他手抓饼里，免费加了肉，并说了一番话的老者！

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老者！

是他？

是他！

他已经肯定了。

以他的神识的威能，是不会算错了。

如果在之前，他还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守望者程鑫的时间线，与他不对。

但——

既然达到了守望者程鑫这个层次，时间也只是相对的了！

他说他去过地球。

在地球转生过。

或许，时间线根本就碎片式的。

“呵……”

守望者程鑫笑了，“你明白了？”

“我一直看着你，从你身上学会了很多。”

“也是因为你，我才选择了反叛神族。”

“已经足够多了。”

“更何况，这个宇宙一旦毁灭，我也一样要毁灭。”

“神界去或不去，意义并不大。”

“我最后一次利用宇宙法则，利用我守望者的身份，在浩劫与银河系之间，构建一道天堑。”

“或许，拖延的时间仍然不够。”

“但，我尽力了。”

“你也尽力即可！”

守望者程鑫的话语当中，带着一种死志与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