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了解到宋徽是被人威胁才承担下所有罪名后，九爷就开始着手调查他的案子了。既然有威胁，就说明有些罪名是他替别人顶下的。

九爷最先怀疑的是侵害娜莲和她姐姐的人不是宋徽。他见过宋星儿，这对姐妹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宋徽不太可能拿她们俩当替代品。

“你的意思是侵害娜莲姐妹的另有其人，而且在实验室的地位比宋徽高？”郁婉发现自己居然差点就忽视了这个问题。宋徽之前交代他的犯罪动机是见色起意，但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宋星儿一人，哪来的见色起意？

而且娜莲也曾经透露过，那个人把她们姐妹俩当成了替代品，替代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可如果对方是宋徽，宋星儿明明还活得好好的……

“我之前派线人跟踪过娜莲，确实见到了宋徽。如果不是他，那他很可能是为别人打掩护。”

郁婉想到的九爷也想到了。他接口说“我审问过霍时晏，不是他。他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那个地方是宋徽用来招待贵客的。”

郁婉提议“查一下温泉酒店的入住记录呢？”既然当时房间里还有别人，总不会凭空出现吧，肯定会有入住记录的。

九爷摇头，“调查过了，写意居的入住记录只有宋徽和霍时晏。”

郁婉暗想，也对，对方如果想刻意抹去自己的痕迹，并不是很难。

当时宋徽的定罪，还夹杂有郁婉师兄的功劳。张新瑞举报宋徽杀了人。如果宋徽并不是对娜莲姐姐施暴的元凶，那么他就是那人的爪牙。郁婉有预感，宋徽保护的那个人在实验室里的地位一定很高，宋徽是听他命令行事的。

九爷说“只要能挖出这个人，我们就离实验室的真相更近了。”

郁婉也觉得这是一个重大发现，但麻烦的是线索到这里就全断了。宋徽已经死了，而唯一和那人有过直接接触的娜莲根本就没见过他的样子。

九爷说他让警方调了温泉酒店的监控记录，锁定了一些可疑人物，想让娜莲试着去认认。娜莲比较信任郁婉，所以九爷把这个任务直接交了她。

“没问题，我会和她讲清楚的。”

第二天，郁婉就约了娜莲。“有件事要告诉你，宋徽不是动你姐的元凶。”

娜莲大吃一惊。“什么意思？”明明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宋徽，他怎么可能不是凶手！

郁婉解释说“他是杀你姐的凶手，但玷污你姐的另有其人。”

娜莲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褪了去。如果沾污她姐的另有其人，那潜她的人就也不是宋徽了……

“不！不可能！明明就是他！”娜莲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好不容易才报了大仇。

“我们调查过了，宋徽喜欢的人是他大学同学，她还活着。你曾经和我提过，那个男人把你当成了一个替代品。一开始我们以为你替代的人是你姐，后来发现你姐也是和你相似的情况。这说明你们姐妹都是某个人的替代品，但你们和宋徽喜欢的人一点也不像。”

娜莲眼神凝滞。“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他不是那个人！他本来风评就不好，之前还和舒薪搞到了一起，谁知道他还祸害了多少女孩，他又不是一个痴情种。”

郁婉默了一下，其实宋徽对宋星儿还真挺痴情的，她现在都怀疑他对舒薪是逢场作戏。“他如果只是把你们当泄欲的工具，不会在最关键一步停下。他先后找到了你们姐妹，肯定是因为你们身上和他藏在心底的人有共同点。我们判断宋徽只是一个烟雾弹，他是那个人的爪牙，听他命令行事，帮他打掩护。”

郁婉拿出了一些照片给娜莲看，照片上是一些人的背影或侧脸。“这些是我抽调的一些可疑人物，你看看能从这些照片中发现什么线索吗？”

娜莲仔细看了那些照片，排除了一些身高和体型不搭配的，还剩下了十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