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简直不能想象安素言到底经历了什么。

抬眸，几名医生扫视到司徒晨冰冷的目光，没敢再发言，加快了手上抢救的动作，帮手术床上的安素言清洗伤口，消炎。

司徒晨没有离开，一直站在手术室里，盯着安素言的脸，一张充满血迹的脸……

看着她凄惨，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该死！”

他一拳打在手术室的墙上，血迹顺着白皙的墙面淌下来。

“司徒少爷……”

医生听到震响，战战兢兢的想要帮他包扎，却遭遇到他嗜血的目光，“滚回去，救她！”

司徒晨紧盯着床上的身影，脑海里重复着一个声音。

他不能让她死，至少她现在不能死！

他还没有折磨够她，他必须让她生不如死！

“司徒少爷，这位姑娘身上伤口太多，已经全都发炎，您可能得做好心理准备……”

几乎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她，想救回来，太难！

司徒晨回眸对上医生试探的视线，做好心理准备？什么准备，安素言死的准备？

不。

他一把扯过医生的领子，警告她，“必须救活她！”

“是，是！”

医生吓得连连后退。

“……”

司徒晨看着人体感应器上不断虚弱的心跳，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恨她。

恨床上这个快死的女人，三年多了，他夜夜都活在对她的恨当中，即便让她在监狱里活了三年，他也依然恨。

她为什么残忍伤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还虚伪的嫁给他，又在结婚之前勾引上了左寒！

她越是想走，他对她的恨意就越不能减退。

司徒晨漆黑如墨的眸子嗜血的盯在她的身上，双拳紧握。

想死，我绝不会成全你的！

……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射到灰白的大床上，安素言感觉自己被绑在一个冰冷的机器上，很多人机械的摆弄着自己的身体，自己拼命的想寒，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安小姐已经有苏醒的迹象……”

安素言似乎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自己应该已经在天堂了吧，应该已经被司徒晨折磨死了。

死了，也就一切都解脱了……

“安小姐，安小姐！”

医生看到她的睫毛颤抖了下，便开始呼唤她醒过来。

天知道，这些人有多期盼这一刻。

安素言似乎也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意识还不是特别清醒。

……

安素言醒过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司徒晨的耳朵里。

司徒晨走到房门口，推门直入，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目光呆滞的安素言，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终于活过来了！

安素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里没有一丝神色，身上穿着病号服，显得格外的脆弱。

医护人员看到司徒晨进来都很自觉的退出门外。

“为了他，你竟然不惜去死？”

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安素言就听到了头顶阴沉的质问声。

安素言颤了颤纤细的睫毛，对上司徒晨眸子的瞬间，心里多了几分恨意。

一个人，到底要做错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被别人这么对待，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让这个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这么狠心的，一次次亲手将自己推向地狱。

“我为什么又在这里？”

安素言的声音嘶哑的不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伶俐和倔强。

“不然你觉得你应该在哪里？”司徒晨鄙夷的勾了勾嘴角，“左寒的怀里？”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