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婶家的房子和吴桐家的房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除了进屋的时候，大堂里头还挂着一张黑白照片。

只是这么略微的一晃眼，孙杰就收回了眼。

和孙杰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头，马大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马大婶，别紧张。”孙杰还好脾气地冲着马大婶笑了笑。

不等马大婶松一口气，就听到孙杰继续说道：“毕竟都做了那样的亏心事，这会儿，有什么好紧张的。马大婶，你说是吧。”

几乎是瞬间，马大婶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一片。她的手心，不住地出汗。

“你…你是什么意思？”她听到自己问出声来。

孙杰哼笑了一声，直到这会儿，终于不掩盖自己眼底的轻蔑和恶意。

不管是谁，只要是伤害的桐桐的人，他纷纷都不会放过。

“来桐桐家里头偷东西的贼，马大婶知道吧。”

犹豫了一会儿，马大婶应了一声嗯。

“既然如此，马大婶应该知道，偷东西的下场吧。”孙杰不紧不慢地往下说道。

拖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马大婶的面部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一样。

“不是我！”马大婶终于控制不住地说出声来。

孙杰笑了，走到了马大婶的身边：“我有说是你吗？”

没有，从头到尾，孙杰都没有说过她偷了东西。如今她这样，就相当于是不打自招了。

想到了这里，马大婶的脸色，像是死灰一样的惨白。

“我没想那么做的，可是孩子实在是没有东西吃。”马大婶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眼泪顺着她干瘦的脸颊往下流。

“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

马大婶没读过书，但是知道偷东西是特别不好的事情。要是被村里头人抓到了，更是下场凄惨。

对于吴桐以外的其他人，孙杰是没有什么怜惜之情的。

他的眉眼垂下，那张好看的脸在此时，显得有几分冷淡。

他转动着手里头的刀具：“马大婶，你是用哪只手偷的呢？这样吧，我也不要你把钱还回来。我花钱，把你一根手指头吧。”

马大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孙杰漫不经心地垂眼，打量着地上的女人。

“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自己取了。”

孙杰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朝着马大婶，步步逼近。

在外头站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里头有人出来的牛牛，慌了。

他岁数不大，却是因为早年的经历。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

他的心里头突突地跳动的厉害，隐隐约约的，觉得即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想到了这里，他根本就不敢再耽误下去。忙转身朝着隔壁跑去。

吴桐和言卿都已经醒了。

牛牛赶过去的时候，两人正好在用餐。

院子里头的气氛，格外的安逸。

见到牛牛过来了，吴桐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牛牛，吃早饭了吗？要不然过来吃点。”

牛牛一声不吭朝着吴桐走了过去。

“桐桐老师，我…”

刚开口，就有眼泪顺着牛牛的脸颊往下流了。

他的眼睛红通通的。

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牛牛的年纪虽然小，但是他很懂事。吴桐和牛牛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从来都没有看到牛牛哭过。

一愣，吴桐有些急了：“牛牛，这是怎么了？”

“那个坏叔叔来找妈了。”牛牛几乎是哭着说出声的。

坏叔叔…

吴桐反应过来了。

“牛牛，别哭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