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慎之就热好了牛奶，走了进来。

房间里头，开着灯。

男人的面容，在灯光下，显露出来。

他的眉眼精致。

唇角带着笑容。

“卿卿，喝牛奶。”

顾慎之的声音在言卿的耳边响了起来。

言卿应了一声好，从顾慎之的手边接过了牛奶，只是抿了一小口。

“卿卿，这些天，你有想过我吗？”

顾慎之问道。

如今再问这样的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了。

言卿没有回答。

顾慎之似乎也不在意，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女人的面容。低声说道：“卿卿，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很久。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

甚至于最可笑的事情是，顾慎之曾经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女人。

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顾慎之却是慌乱地追上了前，仅仅是因为。那个背影和言卿有几分相似。

可是终究，却不是卿卿。

想到这里，顾慎之的唇角，带上了些许苦涩的笑容。

言卿只是垂下眼，听着顾慎之说话。

等到他的情绪，似乎是平复了下来。言卿才开口，又说了一句话。

“一年以后，咱们的离婚协议书，就会办下来的。到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吧。”

言卿说完以后，并没有看顾慎之脸上的神情。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牛奶，抿了一小口。

顾慎之忍不住在心里头想道。

卿卿到底是有多想要离开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慎之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

“卿卿，你真的不能再留在我身边吗？”顾慎之说道。

声音很轻。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女人的面容。

男人的眼底，有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

“阿慎，我们不合适。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言卿开口说道。

顾慎之应了一声好。

“我送你。”

他抬腿走到了言卿的身边。

言卿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忽然觉得眼前一片的晕眩。

“我…”

男人的面容，印入了她的视野里头。

男人眼睑下方的泪痣，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

言卿看到了顾慎之唇角的笑容。

绝望又冰冷。

似乎是下一秒，他就会这样哭出来。

隐隐约约的，言卿意识到了什么。她挣扎着，想要把自己从这种情绪之中，挣脱出来。可是哪怕这样，也根本就无济于事。

言卿彻底地闭上了眼。

咣当一声。

方才放在手边的牛奶杯，就这么打翻在地。

发出咣当的声响。

奶液，倒了一地。

雪白的地毯上，都是奶液。

男人垂下眼，接住了她。他抱着她转身，朝着房间里头走去。

他怀里头的女人，无知无觉，像是在做着一个香甜的梦。

如果言卿还没有睡着，她就会惊愕地发现，就连顾慎之房间的床，都和她房间的一模一样。

言卿被放在了床上，黑色的发丝，铺满了床。她的皮肤白皙，眉眼清丽。

顾慎之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女人的面容。

他已经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看过她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顾慎之终于控制不住地伸出手。

轻轻地碰了碰女人的脸。

只有从她脸上传来了温热的触觉，才会让顾慎之彻底地放下心来。

此时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并不是什么他做的梦。而是真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