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家祖宅中，跟着一起的来的还有展家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展老爷子，怎么样？”云蓝沉紧张的站在一旁，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候，看着展家几人轮流给女孩检查，看着他们的神情一直都是沉重严峻的，这让云蓝沉的心更是沉到了深渊一般。

不要这么残忍，不要……

云蓝沉内心呐喊着。

“蓝沉，你是想她走的痛苦，还是希望她走的舒服一些。”展老爷子是完全有资格这样称呼云蓝沉的，即使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拥有着怎样的能耐，权势，在展老爷子面前，这就是一位他特别欣赏的年轻人，老云没有走的时候，可把他给羡慕死，怎么就能老来子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

要说云老爷子能够有云蓝沉这个来老子，还是展老爷子给开的方子养生，才能有这么个老来子，蓝沉这孩子从小就不同，也许是因为老来子的缘故，所以会有这样的不同也是能够接受的。

只是现在，怕是这孩子会承受不住，展老爷子是过来人，妻子死的早，他愣是从没有想过再找，即使那个时候他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因为不是他的妻，找谁都没用，他深深的爱着妻子，妻子走了，他无力挽回，毕竟人力非仙者，他即使医术再高，也是普通人，是凡人，唯有把妻子给他留下的血脉养大带好。

看到蓝沉这孩子，展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看得出来，蓝沉对女孩，很爱很爱，入骨入血、入心入魂。

不过展老爷子还是做了一个残忍却又必须让云蓝沉做选择的决定。

云蓝沉感觉自己瞬间都不能呼吸了。

因为太沉重，这个选择实在是太沉重，太残忍，让云蓝沉甚至想逃走。

“老爷子，这两种有什么不同？”倒是舒玖，是眼下这么些人当中唯一最平静的。

“丫头，我叫你丫头吧！”慈眉善目的展老爷子一眼就看着轮椅上的女孩特别舒心，女孩虽然不光淡然空寂，有些没有感情的样子，却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不会感到森冷，就是有种心疼在心里滋生。

“嗯。”舒玖看着眼前这位周身泛着红光的老者，功德幅厚，会长命百岁的，来生也会常乐无恙。

是个老好人，真正的老好人。

“丫头，若是不痛苦，不用承担哪些痛苦，老头子我可以让你再多活两年，这是极限，要是你承担住那些痛苦，可以、可以多活五年。”所以都是有代价的，不痛苦就要少活，痛苦就能多活。

两个选择，都是非常残忍的。

“我选五年。”舒玖就这样替自己做了决定。

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侧目。

尤其是展家在场的几位，他们可是知道的，那种痛苦非笔墨可以形容，女孩竟然就这么果断干脆的选择了五年，那可是会活活痛死的……女孩居然连考虑都不用，就给出答案了。

尔等凡人知道什么，就那点痛苦，咱们宿主根本不在意……系统傲娇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出现，还带着些骄傲，想想自己之前折腾宿主的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哪一样不是比目前宿主承受的痛苦强上数倍，宿主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万劫不复对宿主都是毛毛雨，就眼前这一关。

根本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