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韵……”本来入魔的流魄，眼角都还挂着血痕，但在颜韵揪着他前襟表情狠厉的质问时，这么一尊绝世魔尊，却结巴了起来。

眼中的暗红，也变成如红宝石般璀璨噌亮。满心满眼的，都是眼前的爱人。

“韵什么韵，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这个贱人用手段换了女儿的命格。”颜韵的鼻尖都快贴上流魄的鼻尖了。

这是数千百万年，流魄第一次、从他们闹翻之后，他们第一次靠这么近，流魄的心都在发颤，他有些不想死了，不想跟敌人同归于尽了，他变得自私，也变得大胆厚脸皮起来，哪怕是躲在某个暗处，他也想看着韵，看着女儿是否安好。

只要能够看着他们，他的心都是幸福的，满足的。

“是。”这一次，流魄没有再结巴，很肯定的对颜韵说着。

“所以他们上古魔族的所谓天命者，其实根本就是假的，我家闺女才是。”颜韵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好啊！玩的够阴够狠的。

“是。”就是想通了这一点，还有当初言幽让他把斩儿交给她照顾几天，那个时候他正因为误会韵，没有心思照顾斩儿，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言幽把自己的女儿跟斩儿换了命格。

这种事情别人也许做不到，但言幽还就做得到。

她可不是普通的上古魔族，她称得上是上古魔族的大祭司，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也是因为言幽的不凡，所以当初他还没有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前，对这个一起历练的女子是心生爱慕，最后言幽跟暗啸在一起，他也是送上祝福，跟言幽结拜成为义兄义妹。

也是因为这样的举动，他把自己的幸福，他跟韵的幸福，他们一家子的幸福给葬送了，他就像最初的仙那般，对魔是没有什么设防的。

毕竟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算得上是生死至交，可就是这样的关系，却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让他痛苦绝望，连活下去的信念都快没有了。

因为他亲手把女儿，把他跟韵的爱女送上了绝路，这对流魄是怎样无望绝望又痛苦的打击。

现在看着言幽，看着暗啸，看着那个一直躲在后面的女孩。

流魄眼底只有恨和浓浓的杀意。

流魄从不否认自己的过错，但他就是要把这两个给宰了，想到他进入上古战场前对女儿的那些交代，想到女儿从小对他那样深刻的孺慕之情，想到这些，想到女儿会在仙界走上怎样的道路，想到女儿最终的结局。

这些都让流魄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在杀了自己之前，先把敌人给灭了再说。

“不可能，你的是假话，你是魔，你是邪魔，你的都不是真的。”在流魄跟颜韵的一问一答后，首先不相信的就是暗舒云。

她明明就是天命者，才不是小偷，尤其不是偷天斩古仙的所有，她是被大道承认的，她是真真正正的天命者，是这个时代的宠儿，是新时代的神王。

“流魄，我要你发誓，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颜韵根本不搭理暗舒云，也不管因为他跟流魄之间的对话，给整个上古魔族造成这样的震动。

他要一个肯定，而不是流魄入魔状态下的说词，不是不相信流魄，而是要让在场的都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魄想都没有想，直接逼出自己的心头血，然后以最古老最神秘的道心誓言起，在那滴心头血消失的瞬间，而不是被天地威能，被大道法则逼回自身的时候。

整个上古魔族，是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哑言起来。

天地认可，大道没有回避这样的誓言，也就是说，流魄说的是真的，即使他现在是入魔状态，说的话依旧被天地认同，被大道接受。

在场的上古魔族，均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整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