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或许是没想到这样粗粝的话会从季昭然口中说出, 宁稚安呆滞了片刻,连锁骨都染上一层惹眼的绯红。宁稚安急道“您……您不能这么欺负人。”

“哦。”季昭然问“那我能怎么欺负人?”

宁稚安想关上浴室门,门却被季昭然反客为主地扣住。他抵着门, 结巴着命令“反正……反正您不许再说那样的话。”

“哪样的话?”季昭然明知故问。

氤氲的水汽中,季昭然倾身靠近宁稚安殷红耳畔, 灼热的气息激得宁稚安轻轻一颤。

在宁稚安不安的颤栗中,季昭然低声问“不能说想草你, 是吗?”

宁稚安惊愕地瞪圆了眼, 短暂地失语了片刻。

……

清晨,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刺目的天光,房间里昏暗而温暖。

宁稚安陷在蓬松柔软的棉质织物中, 自成为荣誉阴间人以来,他睡觉一直有些不踏实, 很少睡得这么恬静舒服。厨房里隐约传来阵阵的食物香气, 过了一会儿,卧室似乎传来一道开门声。

宁稚安半梦半醒的抱着被子, 感觉不太真切,又贪恋被窝的温暖, 便也没理会。

鼻尖忽然传来熟悉的薄荷烟味道, 睡梦中的宁稚安感觉自己出现错觉了。

他闭着眼, 试探性地伸手触摸。指尖覆上, 触感光滑、结实、温热而富有弹性。宁稚安迷迷糊糊地嘀咕一句“季老师怎会如此?”

“那季老师应该怎样?”一道低沉慵懒的声线徐徐撞进耳膜。

宁稚安猝不及防抬起眼帘,入目是一张恣肆的俊脸,正弯腰配合着他的摸索。

宁稚安断片, 记忆还停留在那杯彩虹色的鸡尾酒。一睁眼就见到季昭然, 他脑袋空了一瞬, 呆憨地收回手, 说“季老师,好巧,您也在我家啊。”

“噢。”季昭然平淡地说“这么巧的事情都能发生,说明你我姻缘注定。”

宁稚安“……”

他不知道怎么答,索性稳妥地闭上了嘴。目光下移,忽见季昭然脖颈上有两道清晰的抓痕。

宁稚安旋即心神俱震,看着两道暧昧的抓痕,一些片段从脑海划过,昨晚记忆隐约回拢。

昨晚宁稚安从浴室出来,又羞又窘想躲着季昭然,自己反倒脚下一滑,快跌落时被季昭然的大手握住腰,宁稚安情急之下伸出爪子……

宁稚安眼前一黑。

那好像……是他抓的呢。

季昭然没再难为他,把宁稚安头顶一缕翘起的黑发捋平后,说“去洗漱,然后出来吃饭。”

季昭然出去后,宁稚安谨慎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又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睡袍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若隐若现的……

那模样,要多浪荡有多浪荡。

宁稚安悲从中来,心想怪不得那杯鸡尾酒是彩虹色的,这没准儿就是他们gay的阴谋!

心事重重地洗漱完,宁稚安艰难挪步到厨房门口。

季昭然袖口挽了几折,姿态熟练地煎着鸡蛋。厨房面积不大,季昭然身形颀长,站在里面存在感很强。

灶眼的另一端熬着白粥,已经熬的很浓稠,在小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泡。

半晌,宁稚安靠着厨房门,沙哑地开口“季老师,冒昧问一下,昨晚我有没有做唐突您的事情。”

季昭然将边缘金黄蓬松的鸡蛋翻了个面,瞥他一眼“想起那段儿了?”

宁稚安“……”

憋到煎蛋装盘,宁稚安才瓮声瓮气地说“我再也不喝酒了。”

季昭然慢条斯理地碾碎一点黑胡椒洒在鸡蛋上,笑了“没想到你喝完酒还挺奔放。”

宁稚安小声嘀咕人“您没喝酒,奔放起来也不妨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