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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敲了两下房门,苏子陵直直向内传音道
“杜姑娘,是我。”
房内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很快房门被打开,露出琴心素净的容颜,青丝垂腰,衣衫整齐。
见着挺拔而立的俊美少年,心脏不自觉得“怦怦”跳个不停,脸上骤然泛起丝丝热意,她退身一步,垂眸柔声道“公子请进。”
“叨扰了。”
苏子陵顺着邀请入了房中,见琴心将门合上,又要泡水沏茶,出声阻止道“杜姑娘不必客气。”
他看向身前的白衣丽人,从怀里取出自府衙中得来的身契,递到她身前,直言问道
“白日马车里,我见姑娘似是有言未尽,暗自揣测,可是与这份身契有关?”
琴心怔怔地看向那薄薄的一张,近在咫尺,却忽而落下泪来。
见她伤心低泣,掩面垂泪,苏子陵只得安静地立在一旁,移目他处,不一会儿泣音渐弱,才温声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这张纸便交由姑娘了,另外若有什么难处,不妨与我说说。”
“多谢公子,不过……还是不必了。”
琴心摇头拒绝,她抬头看向少年,眼中噙泪,忽而伏身下拜,请恳道“小女子能否再求公子一事?”
苏子陵伸手扶住她道“姑娘快快起身,有事且说便是,何必多礼。”
“若是力有所逮,我自会出手相帮。”
“公子救小女子脱离苦海,已是天大恩德,此后为奴为婢,尽心服侍,本不该再有所求。只是……”
琴心神情凄婉“只是小女子如今虽然身安,却尚有至亲在世,被贬为贱户,配发山阴,受苦受难……”
苏子陵将她扶起安坐,出声道“姑娘放心,我答应你便是。”
又问道“山阴,可是嘉兴以南,古之会稽所在?”
“正是那处。”
琴心眼眶通红,低头轻道“小女子本姓杜,闺名‘婧雪’,原来家住金陵,家父与两位伯伯俱在朝中为官。”
“三年前,二伯与陛下进言,却不想惹得龙颜大怒,三族男丁尽诛,我爹爹和弟弟也……”
说起往事,杜婧雪又垂泪不止,轻轻抽泣着说道
“男丁尽没,只留下孤女寡母,年满十二的未嫁女,就要充入教坊,被卖至青楼,小姑姑她只大我一岁,不过一月就丢了性命……若不是,若非郑家姐姐极力拖延,我怕是也……”
苏子陵静默无言,他不知其中内情如何,不过要是真的“因言获罪”而被杀三族男丁,那的确太过冤屈。
而这魏国皇帝,也太过昏聩了。
好一会儿,等她稍稍平复,苏子陵才出言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才是。”
“多谢公子宽慰。”
杜婧雪擦拭着泪水,缓声道“朝廷开恩,余下女眷都被贬为贱户,流放各地,我二姑姑、大伯母和二伯母,还有表妹和堂妹,就被流放到山阴县治下。”
“那里穷山恶水,百姓刁蛮,她们又尽是文弱女子,娇生惯养,二伯母那时又有了身孕,特别二姑姑她,才名冠绝金陵,心高气傲,如何能忍受得了……”
听她说完,苏子陵无声一叹,弱肉强食,即便在本尊前生那个世界,弱势者仍总要受到欺压,只是轻易不会家破人亡罢了。
看着眼泪止不住滴落的杜婧雪,知道她长久以来心思郁结,此时心情一激荡,被过往那些不好的回忆所动,因而有些失态。
良久,直到她哭得双眼红肿,声音也微微沙哑,这才重新平复下来,苏子陵也乘势安慰道
“好好发泄一番也好,今夜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启程,大概三四日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