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使用着御赐封号女子的专用粉。前几日,妘姝才因获得封号,被恩赐了这种妆粉,用此妆粉点缀的花钿能够牢牢地粘在皮肤上,经久不褪,这也是封号贵族与其他人的显着区别,就如同他自己,此刻眉心便有着这种花钿,只是被易容之物所遮掩。
显而易见,这位试婚夫人绝非普通之人,而是一位拥有封号的女子,也就是说她本身便是天之骄女,绝不可能是瑾瑶的丫鬟,瑾瑶分明是在欺骗他。
想到此处,他心中犹如被一团闷气笼罩,真想将她拽起,质问她们为何如此行事?究竟看中他哪点?
然而,他迅速抑制住内心的不满,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太多的诡异。倘若自己一无所知,或许倒也无妨,但若追查下去,说不定会如拔出萝卜带出泥般,牵连出更多麻烦,到那时,恐怕会影响自己调查方琼的遇害案,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像当初姨娘苏芷予的事情,若自己按常理处理,如实相告,那她定然会以死明志,自己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他很快便在心中做出决定,佯装不知,且看瑾瑶还有何花招。
此刻,他正欲就寝,可他的举动却迅速惊动了试婚夫人,只见她的手如灵蛇般自然地搭在他的胸前,娇躯如蔓藤般贴了上来。
“郎君,我们再来一次。”,她的声音略带嘶哑,仿佛风中残烛,摇曳着最后的光芒,但话语却带着诱惑。
王芷凝视着她的眼眸,宛如黑暗中闪烁的点点清泉,“你还未眠?”
“嗯,你还行吗?”,她的质疑,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男人怎能说不行?王芷深知她是在使用激将法,但还是义无反顾地陷入其中。
四更的梆子声如催命符般响起,送走试婚夫人的古雅意如受惊的小兔般,裹着披风迅速钻回被窝,颤抖着说道:“好冷,公子抱抱人家。”
王芷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古雅意蜷缩在他的怀中,轻声呢喃,“她不会再来了。”
他心中一惊,万没料到这丫头竟如此心细如发,自己也只是隐隐约约有所察觉,而她却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胸。
“为何?”,他追问道。
“因为她已来了一月有余,而这期间她从未有过月事。”,古雅意的回答斩钉截铁,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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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犹如醍醐灌顶,王芷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试婚夫人,本身就是封号贵女,又怎能去做那低贱庶女或丫鬟才做的试婚之事,她此番前来,果然是别有企图。而这企图,其实也再简单不过,便是与她这个月的月事未至有关。
的确如此,这种事情还是女人更为了解,一个月里,古雅意和彩珠便是因此缘由相互更替,然而她却并未如此,这其中缘由已是不言而喻。
“此事你未曾告知彩珠吧。”,他轻声问道。
古雅意颔首肯定,“公子吩咐雅意说,雅意便说,不让说,雅意便不说。”,显然,在她心中,他才是居于首位的。
王芷奖赏了她一个香吻,“此事你就权当不知,我们都不知,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试婚丫鬟罢了。”
古雅意坚定地点头。
他的目光闪烁着,这件事情愈发变得有趣了。
寒风如凌厉的鞭笞,肆意挥舞着,卷起地上的落叶,而后如顽皮的孩童般不断戏弄着它们。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在皇城侧门戛然而止,车上走下一位衣着华美的女子,在寒风中,她身披披风,头上扣着帽兜,仿若一只高贵的凤凰,径直走向侧门。
“站住,请出示出入文书。”,一位禁军高声喝道。
来人颇感意外,但还是取出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