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便直挺挺地从数丈高的云梯上坠落,砸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汉军帅台,太史慈按剑立于其上,冷漠地注视着这惨烈的厮杀,那张饱经风霜的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将军,东门第三架攻城塔被火油焚毁!”
“将军,西门吕公车被辽军摧毁!”
传令兵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太史慈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城头那个来回奔走、亲自指挥的少年身影上。
他知道,只要打垮了这个少年,襄平的抵抗意志便会彻底崩溃……
“传我将令!”
太史慈的声音穿透战场。
“全军总攻!预备队全部压上去!告诉将士们,不计一切代价,拿下襄平城!”
“喏!”
随着帅旗挥动,一直作为预备队的数千江南府精锐,发出震天的怒吼,加入了战团……
攻势,在这一刻彻底疯狂!
三台吕公车在抵达的过程中被摧毁了两架,最终西门的吕公车终于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缓缓靠上了城墙。
“轰”的一声巨响,吕公车的桥梁稳稳搭在了城垛之上。
“将军,吕公车已抵近西门,开始登城!”
“为了大汉!杀!”
一名汉军都伯怒吼一声,第一个跨着连接大桥冲了出去,迎面而来的,是三支早已等候多时的长矛!
“噗嗤!”
他手中的盾牌被瞬间刺穿,三支矛尖透体而过,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他瞪大了双眼,口中鲜血狂涌,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抱住那三杆长矛,不让对方抽回。
“冲过去!”
他身后的汉军士卒双目赤红,踩着他的尸体,怒吼着与城头的辽军绞杀在一起!
“废物!连个缺口都堵不住!”
司马师眼见西墙一角即将失守,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他一把推开身前的亲卫,从麾下亲兵手中接过一把环首刀就冲了过去。
一名刚刚从攻城塔跳上城墙的汉军百夫长,一刀砍翻面前的辽军,还未站稳,一道凌厉的刀光便迎面刺来!
他下意识地举刀格挡,却被那看似纤细的臂膀上传来的巨大力道震得虎口崩裂。
“死!”
司马师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狰狞,手腕一抖,环首刀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瞬间割开了那名百夫长的喉咙。
“殿下威武!”
周围的辽军士卒见状,士气大振。
“啊!”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被眼前血腥吓破了胆的年轻新兵,尖叫一声,转身便要逃下城楼。
“想跑?”
司马师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他看也未看那名汉军的尸体,反手一剑,精准地从背后刺穿了那名逃兵的心脏!
他一脚踹开尸体,用刀尖指着周围所有被他举动惊呆的守军,一字一顿地说道。
“看清楚了,这就是逃兵的下场!向前,尚有一线生机!后退,只有死路一条!给我杀!”
这血腥而果决的一幕,让所有辽军心头巨震,残存的恐惧被更大的恐惧压下,他们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再次疯狂地扑向不断涌上城头的汉军。
太史慈在帅台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好个司马家的麒麟儿,心性手段,倒是不输其父……可惜,你面对的是我煌煌大汉!”
他缓缓抽出佩剑,向前一指。
“擂鼓!进军!破城,就在此刻!”
在太史慈的命令下,汉军最后的总攻开始了,战斗,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