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石昊有些紧张，神色严肃。

“上界有大能在试探，那是空间裂缝，凡人感应不到，你沾了我的光，”小塔无比肃穆。

顿了顿，小塔继续说道，“当然，你这位兄弟不在此例，啧啧，绝世杀机内敛，哪怕是上界那些大人物下来了，恐怕也要在他手上栽跟头，不得了……”

石昊惊愕，虽然徐钰身上的杀机让他也感到毛骨悚然，可真的像小塔说的那样，连上界的大人物也未必敌得过徐钰吗？

那可是上界的大人物，成神的存在，怎么说徐钰也才是尊者境，真的有可能吗？

“嘁，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小子，你上次完整地感悟过他的道，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存在又多么的逆天？”小塔一眼就看出了石昊心里的想法。

石昊脸色一红，他能说自己真的还不明白吗？

“他有他的道，你有你的道，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就好了，”这时候，柳神那缥缈的声音响起。

石昊挠挠头，“我明白了，不过，我一定会追上去的。”

柳神点点头，让他留下那只护臂，立刻离开这里，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了，同时又传音孔求己，亦让他做好准备。

同时，柳神还帮了他一把，将他的红颜知己从闭关中唤醒。

一道虹光铺展而来，一个女子衣裙展开，随风而动，踏着虹桥来到了近前，怔怔地看着孔求己。

“你……来看我了？”这女子轻语，脸上滑落两行泪。

他很漂亮，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云鬓高挽，端庄而美丽，今日相见，她震惊而凄伤还有一种喜悦。

“是，我回来了，”孔求己声音低沉。

“我等了你好多年，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来找我，”云梦兰哭泣，泪水滚落，模糊了双眼。

当年的孔雀大尊者，搅动起无边风云，今日年老而归，修为尽失，再次相见，陪同眼前女子一起走向远处。

看到这一幕，徐钰眼中浮现复杂之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人，他轻叹一声，一头白发随风微漾，点点哀伤流露而出。

“大劫不远了，我也该回去了，那里有我的牵挂。”

徐钰回头对石昊说道，然后朝柳神再次拱手一拜，一步踏出，虚空荡起层层涟漪，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石昊挠挠脸，他看了看远处的那一对，知道徐钰肯定是想起了那个人，触景伤情。

那件事都过去将近两年了，徐钰还是没能彻底走出来。

“唉，哪怕是绝代英才，也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小塔一声叹息。

听到小塔的那声感慨，石昊咕哝，表示不解，器物也懂人间情爱的嘛？

小塔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说了一段话。

“如果有一天，星空炸裂，乾坤颠覆，只剩下你一个人，虽无敌世间，但到头来只能却只能回忆，看红颜白发如雪，魂归黄土，看友人倒在岁月中，沉睡墓地，到了那个时候，你便会有相应的心境了。”

“说什么呢？”石昊还是不理解。

“你若是足够惊艳，也许会有那样的一天，举世茫茫，再难见一故人，只有无情大道相伴，果实你归于平庸，自然不会有资格品味那种寂寞，”小塔平静无比。

石昊撇了撇嘴，“不信。”

“漫长岁月之后，也许会有那样的一个人，独自站在岁月长河上，回首万古，独伴神道，”柳神也有感而发。

“啊，柳神你别吓我，”石昊一惊。

“又没说你，你急什么？等你何时赶上了那小子，就有这种资格了，”小塔嗤笑道。

石昊抱着双臂，“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向来都是如此的自信，也是如此的自恋，从小时候便是如此。

逐鹿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