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灵本不该有情，因为我们修的都是无心道，因为灵主在孕育出我们的时候本就没有赋予我们这种能力，是他教会了我，让我产生出了感情。”

“在地心空间，我和他生活了五百多年，直到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突然性格大变，口口声声咒骂我没有办法给他生育子嗣，这对于我而言就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那个时候我陷的很深，根本分不清他的话外之音，真的就认为是自己的错。”

直到现在莫云川才明白那次，自己咒骂童湘子断子绝孙的时候，姬如烟为何会突然质问童湘子“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抱怨天地之灵无法生育？”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了。

“从那一天之后，他便离我而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经过千年的自我堕落，修为一落千丈，从九品天灵掉回到了八品，寿元大损。”

姬如烟讲到这里，眼眶之中居然留下了一滴泪水，看的莫云川感觉一阵惊异，原来一个灵体也会流泪！

她叹了口气说：“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就如你看到的，变得霸道不近人情，因为我觉得最后还是他抛弃了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恨他，恨天下所有的人，我认为生而为人就全是肮脏不堪且丑恶的。”

“直到那日，我再次遇到他，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是我一直都错怪他了。”

姬如烟跟随莫云川离开神兽界域之后，慕容巧儿给莫云川讲述童湘子的英雄事迹时候，姬如烟也都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朵里，直到那个时候，她才明白童湘子去做了什么，也明白这是童湘子对她的一种保护，而她却怨恨了童湘子一千多年。

莫云川感叹了一声：“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太过于复杂，有些时候身而为人都不一定搞得懂，更何况像你这样半路出家的和尚。”

厄……

莫云川说完就是一愣，转头就看见姬如烟正盯着自己。

莫云川那狰狞恐怖，血淋淋的脸上就露出了贱笑，连忙说：“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姬如烟却罕见的没有对他动粗，居然还自嘲一笑说：“那不叫和尚，应该叫尼姑吧？”

莫云川彻底懵逼了，卧槽，这女人原来温柔起来这般可爱，难怪当年老头子会沦陷了。

褪去了保护色的姬如烟，在莫云川看来真的是判若两人，变得让人不敢相信。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哼哼声。

莫云川的目光顿时一凝，转头看去，就发现仇天业已经醒了过来。

和毫无修为但有本源花瓣保护着的莫云川不同。

仇天业完全是凭着自己的修为硬抗过了混沌狂暴的元灵绞杀，受到的伤势不可谓不重，现在能活过来已经是万幸，此时就连惨嚎，都变成了虚弱的呻吟。

还在低声虚弱呻吟的仇天业，突然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全身是血，脸上皮开肉绽无比恐怖的人，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吓得仇天业全身都颤了一下。

莫云川盯着地上的仇天业，沉声说：“你还能活着，还真是一件好事。”

听到莫云川的声音，仇天业明显愣了一下，瞬间认出了莫云川。

“莫云川，你居然没死！”

莫云川冷哼一声说：“你都没死，我为什么会死！”

仇天业怒道：“我就知道顾咏歌下不去手，他居然没有杀你，早知道我一定不会放你离去。”

听到仇天业提到顾咏歌，莫云川浑身剧烈一颤，一口鲜血瞬间涌上喉咙，但被他强忍着压制了下去。

莫云川一把扣住了仇天业的喉咙。

“为什么？顾咏歌为什么会杀我，为什么！”

仇天业看着莫云川狞笑起来，本就恐怖的脸上变的更加瘆人。

“为什么？你是在问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莫云川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