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让小蝴蝶们躲好，然后握着轻水剑，警惕的盯着浑身是血的小人。

死应该是不会死的，但苏灵儿没忘记他身体里还有一只恐怖的大魔。他锻体这般极端，心神一旦失守，大魔不是又要出来？

过了一会儿后，他悠悠转醒，苏灵儿试探性的喊了一下他的名字，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接着开始盘膝修炼。

“应该还是白辰。”

她没有太大的想法，走远了些，到了洞口附近坐下，继续自己的参悟。

她不太喜欢洞内的环境，四壁会限制她水剑的发挥，还是洞口好，真有情况逃跑也方便。

又过了一段时间，白辰恢复过来，再次向她走来。

这次小蝴蝶梦梦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叫醒了她。

她见白辰走来，警惕的望着他。

“白辰？”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从她眼神中看出试探与戒备，语气也满是询问，就好像在问这壳子的人还是不是他。

他一阵恍然，有些明白了。

“你莫非是为了我体内的那个家伙来的？”

白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破碎的衣衫早已遮不住他瘦弱的身躯，隐约可见胸部的一处未愈合的刀伤。

苏灵儿摇了摇头。

“我对你体内那个大魔没兴趣。不过我劝你锻体还是适度，免得一不小心又被它侵占了身体，那就变成给别人做嫁衣了。”

“它已经被封印了，不会再占我的身体。”

“哦。”

她态度很冷淡的应了一声，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似乎准备继续修炼了。

但白辰难得与她说上几句话，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字，对她的好奇心难以抑制。

“你为什么担心我。”

“我没担心你。”

“说谎。你一直守在我身边，你知道我的事，知道我的名字，对我寸步不离。”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想说：老娘是被迫的，要是有的选谁愿意跟着你。再说你不过就是一场梦，那么自作多情干嘛。

她没有回答的意思，也是从这场梦一开始就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纯属浪费表情不说，还容易影响她出梦时的心情。

白辰见她不说话，更是笃定自己的判断。

“你若是不想承认，那我问你，为什么在我虚弱的时候你没有杀我，刚出城那会儿，还有之前我受伤的时候，到了雪山之后也是。”

只要是在他困窘或虚弱的时候，她都没有出手袭击他，明明之前还在拿他练法术，可到了雪山就不见她再对他出手了。

诸如此类的证据还有很多，白辰已经在心里推翻了一个又一个假设，可就是猜不透她究竟想做什么。

苏灵儿被他吵得有些烦，像赶苍蝇那样挥了挥手。

“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就当我是幻象、是幽灵，别理我就行。”

“可你既不是幻象，也不是幽灵。”

“那我是什么。”

“你是……”

白辰说不出来了，他观察这个女人已经有一年，竟然没能认出她究竟是什么。

苏灵儿很难跟一个梦里人解释说：这个世界是梦、你是假的、世界也是假的、而我这个幽灵才是真实存在的。

就算这么说他也不会信，不如说站在他的角度来看，情况应该正相反。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再次问道，苏灵儿仍是懒得理他，踱步出了冰洞，跑去雪地里练剑，省得被他缠。

没想到白辰追出来了，一路顶着风雪，硬扛着下刀子般的漫天冰锥，执拗的追在她身后。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灵儿回过身，风雪并没有掀起她的发丝，更无法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