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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这是梦对不对，是你生我的气，用来吓唬我的噩梦。这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五哥，告诉你哦，我已经学会魅形术了，我还学成了你为我选的魅水术。我很笨，但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参悟，参悟了好久好久才学会的，是不是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你是不是应该夸我一句。”

“我等了好多年，就等你表扬我呢。五哥……你夸夸我、夸夸我好不好……夸我一句就好……就一句……”

她的泪水如珍珠般滑落，坠在地上，摔得粉碎，而雾气弥漫的苍穹却在爆发一阵又一阵强光，无尽的厮杀。

她看到晴空也来了，只不过他既认不出惨死的苏幽，也不认得恢复魅魔真容的她，只是看到衍临被围攻身受重伤，便上去帮忙。

她茫然抬头，看到衍临斩掉了冷曜的头颅，又被雪清风用火法炸得粉碎，愤怒的苏薰拼死击杀了雪清风，却没能逃出雍文逸的巨锤，而雍文逸也没在晴空手上讨得好处，打得两败俱伤。

那些她熟悉的人围绕着她一个个接连陨落，她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到后来雾君和白辰也出现了。

白辰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俊逸如仙，倒映在苏灵儿的瞳孔中是那么遥远。

身中凡尘误，他应该无法动用全部的实力，而雾中却是雾君安寰的绝对领域。

一场绝对不利的战斗从白天打到黑夜，苏灵儿也不知道结果，只知道在至深的黑夜到来时，雾气渐渐消散，天空落下如雪的白色尘埃，坠落大地，直至寂静。

耳边再无一丝声音，战场上仿佛只剩下了她，那些她在这世上认识的朋友或是敌人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哈哈……”

她的泪水流干了，喉咙干渴而沙哑，却忍不住在黑夜中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心魔！你给我出来！”

“你这是什么烂考验，你以为我会信吗！这就是一场梦！快告诉我这是一场噩梦！”

这是噩梦，无比荒唐的噩梦。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嚷、嘶吼、咆哮，回应她的仍然是满目疮痍的破败、冰冷、寂静。

她没有发现识海中褪色的记忆闪过一丝微弱的金光，雾气散去的世界在边缘的尽头又泛起一些梦中特有的混沌梦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