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理疼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他勉强忍着疼道：“您知道我当初为何要那样做吗？”

夜玄霆面色冷沉，“本王没兴了解你的想法。”

这话让赵理的表情更加难看，脸色也越发苍白。

不过他还是尽量拖延时间的继续道：“虽然你救了我，收留我参军，亲自教导我武功，但是……”

他目光眯起，双眼之内露出一种相当仇恨的光芒。

“你却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夜玄霆垂下眸子，“完了吗？本王没兴听你什么狗血故事，现在告诉我秘密是什么，不然就……继续！”

夜玄霆真是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赵理气的浑身发抖，他本来想要一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在仇人眼皮子底下忍辱偷生，甚至一下当初夜玄霆是如何杀了他的父母亲人！

“当初你率兵清剿西北之地的匪患，我父母就在其中……他们是被迫加入其中的，也根本没有害过人，却被你带着大军毫不留情的绞杀，我母亲护着我逃离，不然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在那时候我就深深记住了你的脸！”

他冷笑了一声，“后来我是故意守在你行军的路上的，就是为了接近你，趁机报复，只可惜你当真命大，就连那样都会让你脱困！”

夜玄霆再次落下铁棍，重重砸在他另外一条手臂上。

那一瞬间的巨痛让赵理发不出声音，他只听到夜玄霆相当冰冷的声音。

“落草为寇，就要有掉脑袋的觉悟。”

那些匪患何其猖狂，一路上烧杀抢掠，然后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完全不顾及普通百姓的苦。

如果赵理真是这种人的后人，当初他根本就不会救。

只会让他自生自灭。

他垂下眸子，眼神冰冷至极：“他们罪无可恕，包括你在内。”

赵理瞳孔颤抖了一下，他终于缓过最开始的那骨头断裂的痛苦，连忙道：“那秘密就是……慕容家早就已经与西吴国有所勾结，我手里……手里有他们勾结的证据。”

夜玄霆闻言，对这件事没有丝毫意外。

“证据在哪儿？”

赵理浑身疼的不行，双臂更是已经没了知觉。

他害怕夜玄霆再次落下那铁棍，打碎他另外两条腿的骨头。

“这点我会告诉你，而且我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慕容家有多少私兵，藏在何处，更清楚他们拥有的一个武器库的位置，只要……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位置，我想用这个来交易自己的一条命！”

夜玄霆垂下眸子，略作沉思。

赵理总算看到了一点儿生机：“南夜国二十几万大军，所需要的武器盔甲不知要多少，而且这么多年来南夜国国库亏损，就连军饷都很长时间没长过分毫，王爷应该知道那武器库的价值！”

夜玄霆挑眉：“您知道的话，慕容家肯定还有别人知道，杀了你，本王再去问其他人，也一样。”

“不，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晓，除了慕容家主之外，只有协助他主导这件事的我清楚，而且我听，慕容家主已经落在你手中，他现在大概率已经不出这些秘密了，也就是，现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只有我一个，还请王爷考虑一下轻重缓急，这可是能够武装数万人的武器库！”

赵理的确实有道理。

他一个人的命和那么大一个武器库比，简直是萤火之辉。

夜玄霆收回铁棍，然后眯起双眼看着他。

赵理终于松了口气，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的时候，就感觉到腿部传来剧烈的疼痛。

夜玄霆轻声道：“放了你也可以，不过，只要能开口，还活着就行了。”

赵理：“……”

四肢被砸的粉碎扭曲，赵理直接疼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