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⑨章—3(3 / 3)

象。

盖子掀开一线,司藤刚一凑近,马上皱眉掩鼻,秦放这样隔着远的,都觉得恶臭难闻思之欲吐。

苍鸿观主一干人的心,此刻全部提到了嗓子眼,战战兢兢难以名状,是死是活,单等她一个评判,可恼人的是,她偏偏一言不发。

沈银灯沉不住气:“司藤姐怎么看?”

司藤把密封盒往案几上随意一推:“难。”

沈银灯有些激动:“司藤姐是妖,鉴定同类孰真孰假就这么难吗?

这土取自黔东,血若非来自赤伞,也一定是别的妖怪,如果你去黔东,我甚至可以带你去实地看看,这难二字,真不知道从何起。”

司藤笑笑:“是真是假,我心里自然有数,各位道长回去吧,等我消息就好。”

苍鸿观主他们听到“心里有数”几个字,直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满脑子只萦绕两个字:完了,脚踩云朵样飘飘忽忽,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大门的,马丘阳道长脸色难看到极点,冷笑连连:“这下都满意了?

都回去等死好了。”

丁大成看不惯他阴阳怪气的:“马道长,大家伙合计时,你也是同意的,现在什么风凉话。”

马丘阳道长一肚子的气,又往沈银灯身上撒:“都是为了你,一个麻姑洞的家仇,可真是要全道门都陪葬了。”

沈银灯原本一直跟在众人后头,闻言停下脚步,脸色铁青,了句:“没可能的,我去找司藤问个清楚!”

她性子执拗,掉头就走,众人心事重重,也没谁去拦她,想着: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闹就闹去吧,没准闹出个柳暗花明,还能有一线生机。

苍鸿观主等人走后,司藤把密封盒拿过来,隔着透明玻璃对着里头的泥土细看,秦放好奇,问她:“这到底是不是赤伞的什么血什么泥啊?”

“不知道。”

“你不是闻过了吗?”

“我长了个狗鼻子吗?

闻了就知道是谁的血?”

秦放被噎住了,半天才又问:“那你怎么鉴别?”

“鉴别不了。”

秦放懵了:“你这个‘鉴别不了’,是那个‘鉴别不了’的意思吗?”

“这世上的‘鉴别不了’,有很多种意思吗?”

秦放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司藤还的泰然自若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妖力不继,不管拿来的是血濡的泥还是血濡的草,我都鉴别不了。”

她早知道自己鉴别不了,还一定要苍鸿观主取证,这是把戏做到十足,端得滴水不漏,秦放叹为观止,正想些什么,手机里有短信进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秦放迟疑的揿了进去,短信内容瞬间就让他一颗心跳漏了半拍。

“我是沈银灯,就在门外,方便出来……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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