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不减。
如今在老爷府中,外事多半是那位薛敬长老代为处置,至于私务,则是归这位涂山葛管束,可以说这位乃是你与那葛季的头顶主事!”
田遐闻言一惊,忙做出一副肃然之态。
“不必如此,那涂山葛其实算是个好相与的性情,只要你不是因作恶造业犯在了他手中,这位还不至对你如何如何。”
五炁乾坤圈见状先是宽慰一句,随后又小声嘟囔:
“不过你本相是老鼠,涂山葛本相却是狐狸,也不知狐狸吃不吃老鼠?”
看在方才那孝敬的份上,五炁乾坤圈倒也是耐住性子,侃侃而谈起来。
叫一旁的田遐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又恍然大悟。
便在五炁乾坤说得正起劲时候,崖角忽有一声清啸直贯天际,如飞流百仞,清流湍激,扫得一片澄清!
五炁乾坤圈与田遐齐齐扭头望去,见天中光气徐徐一收,在罡风回旋之间,陈珩从中施施然走出。
他此时面上有一层清气,双目更明亮非常,与天幕繁星一般无二。
“二十四载寒暑消磨,终是撬动了一线玄关……”
陈珩反观内视,心下一笑。
如今他已捉得了一丝隐约玄机所在,只待再加深入,细细领悟一番,应可领悟内景之妙。
而掐指一算,距离丹元大会应还有二十载上下。
这等时间说宽裕也不宽裕,但要说紧迫,却也并算不得紧迫。
金丹三重的练内景之所以有“小法相”之称,是因这一步骤同样需要感悟天地自然,合气于真。
故而不少大派出身的金丹真人在到得这一步时,多会在红尘中历练一番,打磨心境,以此法来达变入玄,最后臻至真境。
而陈珩此刻在撬动了那线玄关后,倒多少亦生有了这等心思。
不过因还有琐事在前,他也不欲夜长梦多,将之拖到最后。
先将眼前埃尘抬手拂去,然后再做详研,却也不迟。
这时因已快到了与那头老螭龙的约定时辰,陈珩稍作思索后,便也很快纵起一道剑光,须臾没入青霄深处不见。
山雾已生,千峰朦胧——
仅两炷香功夫,一座如若伏狮模样的山脉处。
陈珩在云上将剑光一按,便立身夜空之中,负手等待起来。
先前他命田遐发了两封符书,分是去往黄乌周氏和老螭龙处。
黄乌周氏见得陈珩欲出面解决水公芝之事,自然喜不自胜,便是无田遐的那笔财货补偿,他们亦心甘情愿。
至于老螭龙处的回书倒模棱两可。
这位虽未点头应承,表明在收下田遐的补偿后可揭过此事,但也未明言驳斥,只是亲笔写了长信。
去掉信中那些溢美客套之词后,个中意思,也无非是在表明愿同陈珩今夜一叙。
而老螭龙既是这妙宝地的地头蛇,在此处根基不浅。
那说不得陈珩还真要借这位之力,来搜寻那个名为钱洌的道脉叛逆。
钱洌本是玉宸道脉云霆山的长老,因当年残害同门师兄,谋求权位之事被人揭破,这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云霆山扫荡一番,然后仓皇携宝遁走。
他最后一次现身,便就是在这方妙宝地。
而云霆山本就是小道脉,是一位玉宸前辈云游天外时随手所创,门中底蕴不深。
在遭了重创情状下更是无力处置钱洌,只得合力将此事奏报到玉宸本宗,希冀能由上面之人替他们主持公理。
于陈珩而言,一个钱洌杀之不难。
但若是要花费大功夫去寻这位踪迹,那便难免会拖慢他自家功行。
如此一来,若能借老螭龙之力,自然可省去一番苦功……
正在此时,陈珩瞥得天角云气如怒涛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