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轰鸣声和冲撞声,五道身影势如破竹的冲向那些床子弩,冲向那些旋风砲,他们沿途经过之处,支离破碎,重甲崩飞,没有任何能够阻挡他们一瞬的存在,所有阻拦在他们前方的军士,瞬间被可怖的力量震飞,撕碎。
董万春和数名修行者都同时止住了脚步。
他们的脸色极其的惨白。
他们上去也只是赴死而已。
他们之前设想过无数可能,但从来没有想过,对方能拿出这样五名强大的修行者同时冲阵!
轰!
也就在此时,一架旋风砲轰然倒塌。
一拳击溃这架旋风砲的,只是一个独臂的修行者。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曾阿虎!我没有对不起大唐,是大唐对不起我!”
这名修行者一拳击溃这架旋风砲,十余根箭矢落在他的身上,也尽数被他护体真气震飞,这时候这名修行者挥舞着拳头,发出了震天的咆哮声。
“我叫管谦!”
“狄九!”
“林擒牛!”
“何朝会!”
另外四名修行者似乎受这人的咆哮声感染,纷纷吼出自己的名字,他们如发狂的猛兽,一路将城墙上的床子弩和旋风砲冲得七零八落,“我们没有对不起大唐,是大唐对我不公!”
这个时候董万春等人是无法理解这些人是为什么这样大喊的。
他们只是突然感觉周围天地一静,呼啸的阴风和扭曲的光影在他们身周消失。
那五千骑军此时停止了敲鼓。
也就在此时,他们才发现那五千骑军早已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而他们的后方,数千重骑扬起冲天的烟尘,正越过那五千骑军,朝着城墙逼近!
曳落河的中间,夹杂着轒輼车和用于开道的冲车。
董万春大脑一片空白。
这和他们所有将领预想的都不一样。
在他们的预想之中,不管幽州叛军用什么战法,那他们的应对就是拼命的消耗军械,当所有的箭矢和檑木、火罐等物全部消耗殆尽之后,他们便有序的开始撤离,直接以巷战拖延幽州叛军,大部则直接撤往后方三十里的虎牢关。
然而从洛阳、从长安的军械库里搬运过来的海量军械,各工坊没日没夜赶制出来的箭矢哪怕现在还在一车车的运出来,但根本没有起到他们想象中的作用!
一切的走向,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床子弩和旋风砲这些完全可以对具装重骑产生威胁的大型军械,只有少数激发了一轮,现在便被那五名修行者几乎损坏殆尽!
没有了这些东西的威胁,曳落河在前方开道,他们在轻易的扫清障碍,那些拆毁了上千民宅制作出来的拒马,现在完全成了摆设,变成了被战马随意拖曳的死物!
“放箭!放箭!”
此时城墙上更多的人开始清醒过来,看着已经朝着城墙逼近的曳落河,所有的箭手根本顾不得城墙上那五名修行者,他们在慌乱之中,拼命朝着城下黑压压的人群射箭。
飞箭如蝗,然而落在曳落河的身上,就像是暴雨落在铠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便无力的坠落。
大量赶制出来的箭矢根本无法穿透曳落河的铠甲。
曳落河行走在箭雨之中,就像是充满着嘲讽意味的怪物,瞬间将绝大多数本身已经毫无战意可言的军士弄得彻底崩溃。
“撤军!”
“退往虎牢关!”
常秀在这个时候就直接下了撤往虎牢关的命令。
军械损失、无法拖延时间、新募军士根本没有起到练兵作用…这些已经不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哪怕他此时已经感觉出来那五名修行者的生机和真气力量都在快速的跌落,他已经确定这五名修行者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八品修行者,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