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两人分别都是谁？”

姜无尘剑眉斜挑，好奇心上来了，他嘴上虽然没将这次悟道放心在上，但也知道武者想要悟道的难度有多大。

悟道，是自身精神与天地形成共鸣，在这个过程中，最大的好处就是精神在短时间内极尽升华，达到传说中的入微之境，从而使得自身领悟力大幅提升。

可惜悟道需要契机与机缘，机缘到了，一切顺理成章，机缘未到，你就是再怎么努力也不行。

君不见很多神界的强者，有时候一次闭关往往就是千百年，就是寄望于能够通过闭关来悟道，令自身突破某种瓶颈。

可这其中，真正能悟道的人，却是亿万中无一，即便偶有成功者，那也只能归咎于运气好。

“这两人你也知道，正是天风城姜家先祖姜无敌，与天骄院这一任老院长孟玄机，不过据说两人在第一次悟道的时候年龄都已超过百岁了。”

说到这里，萧蓉看姜无尘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无比怪异了起来，须知过了百岁之龄才悟道，与十几岁就悟道，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如果将姜无敌与孟玄机比作成妖孽级的人物，那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姜无尘又算升么？

天才？

又或是妖孽？

这似乎都有些不合适。

“萧姑娘这么看我干嘛，莫非我脸上有花？”

姜无尘摸了摸鼻子，饶是他脸皮厚，也被对方古怪的眼神，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

“你脸上没花，但你脸上却分明刻着两个字。”萧蓉咬牙道。

“啥字？”

“怪物！”

“咳咳，别骂人呀，我真不是什么怪物，唉，不就是悟道么，这东西说难也难，说容易其实也挺容易的，无非就是要做到忘我，嗯，准确地说，还得加上那么一点点的运气。”

“运气我懂，比如你，这次能悟道就是走了狗屎运，可忘我又是什么？”

“忘我说简单点，就是忘记一切，全情投入，说复杂点，则为抛去杂念，明心见性。”

“听不懂，我脑子里杂念太多，就算想静心下来恐怕也做不到，我就问你一句，你究竟是不是某个老怪物夺舍重生？”

“这个…还真不是，我就是我，可不是什么老怪物，不过我半年前曾有幸拜了个师父，那家伙行事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嘴里还经常神神叨叨的，常说什么天上地下，唯吾独尊，世间万物，无物不伏之类的疯话，才真像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

“真的假的，你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师父？！”

“无师自通那纯粹就是骗人的东西，我要是没有名师指点，也不可能懂的这么多，可惜老家伙说走就走，也没给我留下些什么宝贝。”

“老家伙？有你这么骂自己师父的吗？”

“没事，我在老头子面前的时候，一直就是这么叫他的，他对此也不太计较。”

闻言，萧蓉无言以对，如此片刻过后，她才想起什么，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领悟了什么武道拳意，威力比起一般的武道拳意似乎都还要强出很多。”

一拳就能隔空轰碎一块万斤巨石，这破坏力已然可怖，至少萧蓉就不知道有什么武道拳意能达到这种程度。

武道拳意，属于武道真意的一种，每个人根据自身情况，所领悟的武道真意也不尽相同，同时，强弱也不等。

比如姜无尘的武道拳意，就隐隐带着一股湮灭一切的强大意志。

姜无尘也没说话，他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不远处满地的碎石，自语道“我的拳意，代表不屈，代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专为破灭而生，以后就叫它破灭拳意好了。”

“破灭拳意么，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