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看见自己，是那么的不自信。

“诺雅小姐。”她微微错开了视线，轻声开口。

禹诺笑了一下“聂茵小姐要和我谈的并不是角色的事吧。”

聂茵看着她的眼睛，也笑了笑“是的，禹诺小姐。”

称呼一改，有些事也就摆在了明面上了。

“那不知聂小姐要和我谈什么？”禹诺走到椅子上坐下，一派平静。

聂茵站了站，也坐了过去“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也见过你的照片。”

禹诺挑眉，转眼一想就猜到是怎么回事“看来秦慕没少和你说我。上次在城堡内，他倒是没敢让我看那些会让我发火的东西。”

聂茵目光微闪“你去过城堡？”

禹诺笑容可爱“聂小姐的意思是，你也去过了？”

聂茵没回答，她不止去过，小时候一段时间她都是住在那里的。

半晌，她才道“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禹诺挑眉“指什么。”

聂茵开诚布公“上面的那些人。”

禹诺不置可否“你是想告诉我，敌人的敌人可以当朋友？”

“我知道你、还有离寒澈，都在想要毁了地下城，可是地下城只是为了自保。”

“自保？”禹诺目光微沉，严肃地与她对视，“地下城所做所为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你难道不清楚？”

聂茵辩驳“就算没有地下城，那些买卖也一样有其他人做。”

禹诺骤然间就有些火了“所以你是觉得只要别人在做一件错误的事，你们就可以不接受法律的制裁了？”

聂茵唇角挂着一抹冷笑，完全和她恬淡的模样不一样“你没有遭受过那些，你不会懂。”

“我七岁就在街上流浪，我被送进孤儿院，被打、被欺辱、被关小黑屋，我曾经饿得只能吃草，喝泥水。”禹诺淡漠地述说着自己曾经的遭遇，“两年。”

聂茵怔忡，她虽然五岁被人拐走，但只是受了半年的罪就被秦慕救下了。

“而我之所以经历这些，全是拜殷海平所赐，换句话说，全是拜地下城所赐。”禹诺似乎笑了笑，“那两年里，我吃得最好的东西是一块夹心面包，那是一个叫十二，后来被你们称呼为伊玲的女孩儿给的。”

“而你们，却强暴了她，训练她，用她的女儿来要挟她。”禹诺眼神中渐渐露出冷意，“聂茵，你现在告诉我地下城做这些只是为了自保，你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