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没听全乎,我们这院啊,要腾退了,人家主人回来了,”
啊,周明吃了一惊,鲁师傅住的这院的确很大,因为加盖了很多厨房小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可那些大屋还在,残留的浮雕告诉人们,它曾经的繁华。
“谁呀?这不都没收了吗?还能还回去?我记得这院是房地局的,”
“可不是么,当年怎么收的,现在落实政策就得怎么还,我们这个院都是租户,所以才让搬呢,我已经在隔壁胡同买好了,就等着谈条件了,可那五大娘家买不起,不就骂上了,现在租房也不容易,私人的太贵,公家根本没房子。”
“那怎么办?”
“怎么办?人家给了办法,往郊外搬,那边住房不少,可上班就远多了,谁都不乐意。”
周明这才想起来,从八十年代开始,这种事还真不少,有些收的就很无理,当然得还给人家了,有些是为了统战要求,还给当年跑路的那一批,不知这个院子是啥情况,
“鲁师傅,我的院子空了,想改个样儿,还得麻烦您老。”
“啊,你那院子才弄了几年,怎么又要改呀?”
周明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说了地址,鲁师傅心里暗惊,这个小周真不简单,光是经他手就三处宅子了,还有门面房,看着朴素却是富豪。
“行,我正好避开这些是非,反正也是个随大流,其实啊,这胳膊哪能拧过大腿,只要条件合适,我是立马就搬。”
周明还不知道他?这些年虽然没啥正式工作,可悄悄摸摸干了不少私活,因为手艺好,挣得都是高工价,光是自己都花了大几千,小院子早买好了。
鲁师傅看了房子,又看了图纸,皱着眉头半晌没说话,这次可不是小打小闹,比起周明那院的整改都麻烦,跟推倒重建差不离了。
“你是知道的,国家有规定,咱这四九城里,除非是危房,或者私自搭建的,凡是房契上的,一律不许推倒重建,加盖更是不行,要不地,那二、三楼早就满胡同了。”
“这个我知道,图纸只是我的设想,这不跟您商量吗,我想要的效果就是这样的,在不违反政策的前提,您看看怎么弄更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