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来。
唐真不惊反喜,大笑着手指前伸,指尖处有星星点点的火星颤动,这是学自姜羽的术法。
婆娑洲的西南海岸线上空的云层里忽然发出一声巨大闷响,云层洞开,浮现出一捧火红的烟花。
“老头!你还有多久的寿命?”唐真在高空急速下坠,嘴角满是血液,身前白色的球形有一道巨大的裂缝,他的胸前金色的皮肤被砍出了一道血口,而伤口两侧,竟然有一枚枚鳞片似的东西缓缓涌动。
他没死,这一刀虽快了,但力量不够,看到明月守势上便以力竭,斩在功德金身耗全赖阿难刀的舍得,到了龙鳞也不过就是凡刃而已。
“一个时辰。”老僧握着刀从云间追着唐真追下。
“哈哈哈!那我们只好在你的下辈子见了!”唐真大笑,随即他收起笑容,看着对方冷冷道:“替我向迦叶问好,告诉他,他真恶心!”
说罢,从包袱里掏出了一顶草帽,没有像在佛宗大道上一样,直接砸向老僧的头,而是翻身用那顶帽子捞向了身下的大海。
大海里有什么?有鱼、有虾。
还有倒映着的朝阳,这个动作就犹如当年许行在最后的夜晚捞向天空中的月亮,这才是草帽的用法。
于是大海卷起千万丈,载着朝阳的倒影砸向空中。
就犹如那一日鲲起的波涛与海啸,唐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玩命的跑,因为伽女的故事让他生气。
既然气不过,便要心安,即便打不过,也要出拳!
这海啸就是他的一拳。
大浪涌来,遮天蔽日,老僧和唐真看着彼此,无比专注,只是为什么海啸的浪头上,好像有人穿着裤头正在踩着一块削的平整的木板上,一边大笑一边大叫着滑行而来。
“风浪。。。越大!鱼越贵!啊!!!”
。。。
婆娑洲的西南海岸边海啸忽起,几乎直接涌入了戈壁,盐水冲刷着贫瘠的土地,据说淹没了好大的地界,只有一座山间小庙竟然侥幸幸存。
但与此同时,婆娑洲南海私多河的入海口也在发生着一件天摇地动的冲突。
字面形容其实比较简单。
悬空寺在砸白马寺。
但实际情况更加复杂,巨大的佛宗法阵一层层的浮在空中,好像摞叠的一座通天高塔,高空中神佛经文声阵阵,不时还有龙吟虎啸,悬空寺那身形就在云层之中,缓慢的起伏,每一次落到半途,便会撞碎一道金色的阵法,然后再次浮起,再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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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来自白马寺的法阵,其中枢乃是寺内那棵老银杏,作为佛宗至宝,其可以生产佛珍亦可以充当阵法。
只是因为白马寺不能飞,故而如今只能防守。
每一次碰撞,周遭的山林河流都会剧烈的摇晃,好似一场巨大的地震,那些私多河入海口沿途的佛像纷纷承受不住冲击开始倒塌,河流也愈发的混乱。
在白马寺内,这一切看起来更加骇人,毕竟那是一座山从天上落下来,任谁都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知了抬起头,看着无边无际的黑影缓缓接近,他甚至能看见悬空寺下方的山脉走势,长长吐出一口气,走到阿难身旁。
“二祖,如今怎么办?”他们不能继续依赖白马寺,这座寺庙的建造本就是为了帮助佛宗设立一个门面,并非打算作为攻防的要地。
只论性能上就不可能是佛宗悬空寺的对手,若非有那棵老银杏,怕是第一轮就要被砸成废墟了。
“是时候了,让他们都出来吧。”阿难也托着自己的头看着头顶的高山,说着奇怪的话。
“是。”知了没什么异议,其实他此时也没什么想法,不论是愤怒或者恐惧他都没有,只有这一种难言的平静。
他在亲眼目睹了伽女的故事后,其实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