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一块从颅骨上敲下来的碎片,他之所以能认出来这是人骨,因为这块碎片几乎完整的包括了整个眼眶和眉骨以及眉骨往上的一小部分头盖骨。
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在这块头骨碎片的眉骨正上方的位置,还清晰的雕刻着一行似乎烫上去的花体俄语字迹——这次的猎物是格里高利·叶菲莫维奇·拉斯普廷。
啧啧啧,这和伊戈尔的鬼故事里说的好像不一样啊...
白芑一边念叨着,一边将手里这块疑似战利品的头骨碎片重新包裹好塞进了奖杯里,并且仔细的扣上盖子,然后塞进了盒子里。
将这奖杯盒子塞进登山包,白芑又额外打开个附件包,从罐子里捧起一把把的金币装了进去。
最终,他直接抱起陶瓷罐子,将里面剩下的金币倒进包里,并且脱下外套包裹住了罐子和盖子,也塞进了包里。
蹲着爬出石棺的同时,白芑最后用袖子擦掉了石棺内部的脚印,然后才爬了出来。
本着落袋为安,白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趟趟的往返于这间密室和停车场的管井出入口之间,将那些长短枪械和行李箱,以及金币和瓷罐等物全都送进了地表的越野车里。
深夜十点半,白芑开始了对那一箱战争与和平电影胶片的搬运工作。
这绝对是个辛苦且艰难的漫长工作,尤其他每次只能拎上两盘沉甸甸的胶片。
但相比这些装在防水橡胶袋子里一趟趟送出来的胶片盒子。带着那四口装片盘的箱子,在狭窄的管道井里移动绝对,是个噩梦一般的艰难过程。
也正因如此,当他将最后一口用保鲜膜缠绕过的箱子搬出来的时候,他全身已经脏的像个泥猴子一般了,就连时间,也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
即便如此,白芑仍旧没有休息,反而从车里拎上另一个提前准备的登山包,冒着雨再次钻进管井,回到了密室口被自己掏出洞的单砖墙壁边上。
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小袋在家里提前掺好的水泥,白芑接着又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兑进去。
一番搅拌之后,他在这个小口袋边缘剪了个口,以裱花袋的方式将水泥砂浆挤在墙壁的破损处,用之前撬下来的碎砖熟练的堵住了本就不大的破洞。
最后抓起一把碎砖屑按在缝隙处一番涂抹,白芑收拾了杂物继续往前,最终又一次停在了地下人防系统的管井检修门旁边。
他这难得找到个可以偷偷潜入的安全通道,自然是准备趁机进去好好“参观”一番的。
然而,他这边才刚刚解开拴住门把手的扁带,却听到外面传出了脚步声,更看到了门缝处的灯光。
这保安这么敬业的吗?
白芑连忙用扁带拽紧了铁门,并且直等到脚步声走远,这才小心的推开一个缝隙,随后从包里摸出一只荷兰猪,一番对视之后塞到了门缝的外面,随后立刻关死了检修门。
操纵着这只荷兰猪追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一路狂奔,随着距离拉近,白芑却错愕的发现,此时正用U型锁将防爆门反锁的竟然是伊戈尔!
这老家伙怎么进来的!
白芑反应过来,操纵着荷兰猪藏在货架底下跟着对方。
在他的窥视之下,伊戈尔将一辆购物车装满了价值不菲的军教片,沿着隧道从另一个出入口离开,最终将其装进了他的乌拉尔面包车里。
此时,这辆面包车里甚至还有个他没见过的生面孔年轻人在帮忙搬运。
心知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机会了,白芑也就不再冒险,从包里掏出一条苏联时代生产的锁链和挂锁,从内部锁死了检修门。
他在原路离开的同时,还分心操纵着荷兰猪跑向了那座建筑一楼的保安室。
果不其然,那位